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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偷男人去了 姜莱能不能给我一个(第1页)

第22章你偷男人去了?姜莱,能不能给我一个……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夜的宁静,但每个字都无比清晰地砸在陈蕴舟的心上。

他本在低头看地上月影斑驳,听到这句话後,目光却凝滞了。

“不需要这段婚姻。。。。。。”他低声重复道,微微扬起唇角的样子有些勉强,“为什麽那麽说?”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可还是难掩那一丝急切。

姜莱微微侧过头,手指不自觉地拈着衣角,在斟酌要不要把心里话向男人诉说。她低垂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刚刚,我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声音压得很低,压抑着心底复杂的情绪,“她告诉我,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很荒谬?我想不明白,一个女人前二十年的人生过得有多麽糟糕,才需要一段婚姻来赋予她新的生命。”

“更荒谬的是,我内心有那麽一瞬间,认同了她的观点。”姜莱垂着眼,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悲怆。

宋婉之或许是对的。姜莱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活的太累了,所有的光鲜亮丽只是表面,没人知道她严重的时候每天都要去做心理咨询,试图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寻求短暂的慰藉或解脱。

正是因为这样,姜莱不得不承认,她当初鼓起勇气找陈蕴舟结婚,抱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某一刻,也是希望过这段婚姻可以赋予她新的人生。

如果她被母亲控制的前半生如漆黑幽深的沼泽,那她和陈蕴舟的婚姻就是池边唯一的救命稻草。

因为童年的心理阴影,她无法进入一段正常的亲密关系。

就像曾经蒋时南对她讲过的一句话:“姜莱,你的喜欢让我感到窒息,能不能放过我?”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底好多年,每当她深夜梦魇时,总会出现那双痛苦的眼睛。

“姜莱,擡头。”这句无比熟悉的话又出现在她的耳边,语气低沉。

再擡起头时,姜莱眼中的晶莹在那瞬间滑落,明明只是一瞬,却被陈蕴舟敏锐地捕捉到。

他没有拆穿女人此刻的脆弱,只是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姜莱永远都会记得,她和陈蕴舟第一次并肩看星星的晚上,他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的语气柔和却坚定:“女人绝不该被局限在婚姻丶家庭,甚至是任何一种单一的角色里。”

“所谓女性的价值,是她的思想丶独立和面对生活的勇气。无论是选择在家庭中默默付出,还是在职场上打拼,都不是别人评判的筹码,而是她对自己人生的追求和定义。”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後来我在她生前的日记本上看到了这段话。以前我特别恨她,恨她的懦弱无能,恨她的自私冷血。但是当我看到这些以後我突然就原谅她了。”陈蕴舟语气停顿了一下,神情释然,“她不仅仅是妻子丶母亲,她首先是她自己,所以她的生命是自由的。”

“姜莱,你不用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你也是自由的。”

当晚,姜莱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凌晨都难以入睡,耳边不时回荡起陈蕴舟在庭院里说的那番话。

姜莱难免有些好奇陈蕴舟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仅仅只是听到女人日记里所写的那些,姜莱就能感受到作为女性的力量。

她脑海中的思绪有些混乱,想得最多的其实是陈蕴舟。

她从未想过在某一天会从除了心理咨询师以外的人那得到安慰,更没想过是陈蕴舟。

心底産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姜莱形容不出,她好像对陈蕴舟的看法悄然改变了许多。

姜莱觉得这种改变让她不安,往往抱有期待的事,通常结果都会让她感到难堪,这是曾经尝过苦头的经验。

就这样,一夜无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姜莱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像是刚从丧尸文里跑出来。

谭笑洗漱完回到房间便看到了这一幕,脚步一顿难以置信道:“姜莱,你昨天晚上偷男人去了?”

姜莱哽住,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

过了几秒才略显心虚地否认道:“没有,就是失眠了。”

“你那黑眼圈都快掉地上去了,等会还要上镜,你多拿遮瑕盖一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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