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狼的话……其实是可以驯养的。”
玫瑰女士面无表情:“但是那头狼失踪前,叼走了她的父母。”
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具是目的不明的模样。
津岛修治先一步打开话题,轻轻的鼓起了掌。
“真是个非常精彩的故事,尤其是这最後的反转……”
“你也觉得精彩吗?我倒是觉得後怕。”玫瑰女士淡然开口,“你觉得狼没有叼走她,原因是因为什麽呢?”
津岛修治歪过头,轻声反问。
“你觉得呢?”
玫瑰女士冷冷道:“因为我的朋友身上一直不离身的□□形成了对狼性的威慑!”
津岛修治喷笑出声,在玫瑰女士越发冰冷的视线中摆摆手,整理一下表情,总算不显得那麽失礼了才轻声开口。
“为什麽不能是狼被驯养後,对你的朋友生出了眷恋之心?”
“……”玫瑰女士皱起眉头,仿佛在说“这怎麽可能”?
确实可能性不大。
尽管莫名,玫瑰女士还是发言解释道:“狼若有可能怀有一丝眷恋,那也不会在得不到更多‘食物’後就走失了。”
于她那个朋友……故事中的狼,不过是一头吃不到更多血肉就狡猾出走,不对得不到的猎物怀抱多馀希望的畜生。
玫瑰女士拿这个故事说给津岛修治来听,其实是在变相解释自己为什麽在发抖。
朋友的狼走失了,她会後怕。
意识到自己把一头狼当做绵软的羔羊来使用,玫瑰女士也在後怕,所以她会颤抖。
津岛修治听懂这个故事了吗?
他当然听得懂,他甚至听懂了更多。
比如玫瑰女士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不对,比如她不光是後怕,还对自己生出了好奇,比如她这次过来其实是寻求合作,试探双方的立场有没有可能联手……
太多太多的东西透过一个故事表现出来。
通过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想法。
不论把津岛修治口中的眷恋之情放在狼身上有多麽荒谬,但玫瑰女士隐晦的将他指认为狼却是不争的事实。
当津岛修治亲口承认自己有所“情谊”时,不管这里面有几分真假,这其实是释放出了可以交流的信号。
玫瑰女士也从这一句之间得知了对方的立场并不是站在敌人那头,进而表情微松,但接下来才要进入正题,她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之後就是用一些旁人难以分辨的答复进行包括不限于利益转让,暗中威胁,展露警惕,故作质疑等谈判手段。
最後圆满收工的时候,玫瑰女士也是切切实实的松了口气。
太难了。
这个男人太难打交道了!
总觉得一不注意就会被带入坑里!
刚这样想的玫瑰女士忽然一惊,下意识後退,然而纤细的高跟鞋却在这时出了差错。
“啊!”
在她即将绊倒的时候,津岛修治迅速揽住她纤柔细软的腰肢,两人被这股力量带动到承重用的立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