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也这麽疼?」夜泽沉声问。
卫风终是回神,看着夜泽有些赧然,不吭声。
隔着锦被都有些硌,卫风天人交战许久,小声道:「要不……我用嘴……」
夜泽抿唇,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不用。」他道。
也不是什麽贪欲之人,活到现在,除了对卫风他从未对谁起过同床共枕的念头。
先前不愿克制,可卫风如此痛苦,夜泽也就冷静了下来。
毕竟做不到自顾自己丶不顾卫风死活。
卫风知道枕边人怜惜自己,一时百感交集,手从锦被里伸出来勾住夜泽脖颈,凑过去讨好般亲他下巴。
夜泽微微低头,寻到对方唇瓣印上去,作了个绵长的吻。
待到唇分,卫风脸色酡红,闷闷地将头抵在夜泽肩上。
「我也不知为何会痛……」在罗帐之内说起床第秘语,卫风仍害羞极了,声音细若蚊呐,「我看他们都挺快活的……」
夜泽敏锐道:「他们?」
卫风心中忐忑:「就是……凤鸣苑里那些啊……」
他悄悄瞥一眼夜泽,见对方似懂非懂,便凑到其耳边低语几句。
夜泽挑眉,诧异道:「还有这种事?」
卫风嗯一声,手指扣着枕巾,语气黯然:「我不曾学到什麽……」
他当时万念俱灰,哪里肯真心学那些风流手段来伺候别人。
夜泽却道:「不干你的事。别想了,睡觉。」
卫风被他搂着,虽不习惯,却也舍不得挣开,寻了个安逸位置沉沉睡去。
夜泽睡不着,他勾起对方一缕青丝,绕指搅弄,想起初见卫风的场景。
……凤鸣苑。
翌日天不亮,夜泽便佩着面具出了门。
卫风尚在安睡,他临行前留了张纸条,以木碳写下歪歪扭扭几字【有事出门,日落归家】,这才离开顺安,西行至繁华国都——晖京。
此行目的明确,夜泽散开神识,来到凤鸣苑。
这回倒是冷清,只有些夜宿恩客脚步虚浮地出门,走得多来得少,於是夜泽被一眼注意到。
有小倌儿媚眼如丝,柔若无骨地要贴上来:「这位相公——」
夜泽拇指一拨,地漾剑霎时出鞘,寒光晃得那人心头哆嗦,骇得连连後退。
「谁是你相公?滚一边去。」夜泽看着就烦,冷声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过了片刻,老鸨系着腰带从楼上下来了。
他看见厅堂内那道修长身影,觉得有些眼熟,虽瞧不见脸,但目光落到那柄黝黑长剑时,一些被生死恐吓的记忆登时涌上心头。
老鸨脚下一顿,暗想这煞星不会是来讨那十万两黄金的吧,堆着谄媚笑容来到那人跟前,福了一礼:「不知仙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夜泽倒没料到对方如此眼尖,顿了顿,抽出一张银票递去:「有件事,你帮忙安排安排。」
老鸨接过一看数额,不动神色揣入怀中:「仙长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