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淡漠,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沾在唇边的泪水中有些咸苦的味道。
黎程只以为纪舒遥是因为失去孩子心里难过,他并不知道事故发生的时候,她为什麽会出现在那个楼梯间,以及楼梯间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谌叙正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平静落泪的纪舒遥,和握着她的手温柔抚慰的黎程。手上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他发疯一般把轮胎从纪舒遥身上搬开的时候,纪舒遥已经昏了过去,身下洇出一片血迹。
穆栀花容失色,跌坐在一旁,看上去却并无大碍,只是崴伤了脚踝。
「你起开!」
谌叙冲着在一旁碍手碍脚的穆栀大吼一声,把穆栀眼泪都差点吓出来。
几个工作人员听到楼梯间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把穆栀小心扶了出去,也有人上前帮谌叙抬起纪舒遥身上压着的轮胎。
他不清楚纪舒遥伤得如何,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看着倒在地上,失了血色和生气的女人,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血,那样鲜艳的血,连同他的眼睛一同赤红,弥漫开来。谌叙咬紧牙关,知道太阳穴青筋暴起,没有让眼泪落下。
救护人员来得很快,谌叙亦步亦趋跟在旁边,丝毫不想把视线从担架上的纪舒遥身上挪开。
他本来要跟着上救护车,却被经纪人死死拉住,低声哀求着,
「叙哥,祖宗,我求你了,你别去添乱了行吗?医院人这麽多,你再闹出点什麽新闻,算我求求你,哥。」
许洋洋飞快接住经纪人递来的眼色,忙不迭地说,
「我去!我跟过去,哥你放心,有啥情况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赶紧把衣服试了吧,明天一早的活动真的非常重要,千万不能出岔子。」
谌叙把喉中的苦涩狠狠咽下,他心里清楚,经纪人和助理说的都对,能走到今天也确实诸多不易。
许洋洋一溜小跑跟着上了救护车,经纪人暗暗松了口气,把谌叙拖回了公司。
穆栀觉得,是那镯子不祥。
她把手上的玉镯褪下来,放回木匣的时候,被谌叙怒气冲冲的破门而入,吓了一跳。险些失手摔落。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
谌叙大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下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穆栀看着面色冷酷,眼中却要喷出怒火来的谌叙,心中竟然有一丝瑟缩,抖了抖。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被死死抓住的手腕,正要放弃,谌叙却松开了手。
穆栀皱起眉头,抬手看了看被他抓痛的手腕,轻轻揉着,面色不郁地抬眼说道,
「和你有什麽关系,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说罢,满不在乎地回身,把放在柜子上的木匣合上盖子。
谌叙看到了木匣里的手镯,觉得有些眼熟。
他没有理会穆栀,越过她的身侧,长臂一伸轻松捞起木匣。
「这是谁的手镯?」
谌叙端详着匣子中的玉镯,冷冷开口。
「当然是我的。」
穆栀接得坦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谌叙冷嗤一声,略一挑眉,抬眸反问她,
「你知道这是什麽玉种吗?」
穆栀一时哑然,她倒是从未研究过,嘴上却还硬犟着,
「我管它是什麽玉呢,和你有什麽关系。」
谌叙把玉镯小心放回匣子里,却没有还给穆栀,而是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他确信,这和自己曾看到纪舒遥手上戴着的玉镯,是同一只。
「你…!」
穆栀杏眼瞪圆,一脸的气急败坏,「拿我东西干什麽!」
说着就要上手去抢。奈何身高丶体型在谌叙面前都没有任何优势,只好作罢。
「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我提醒你一句,穆栀。」
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玄妙莫测的笑,口吻却冰冷,
「玉是有灵性的物件,你若是占了别人的玉,小心哪天这玉要了你的……」
谌叙话留半句,用骨节分明修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算是某种隐喻。盯住穆栀的目光有如深渊,仿佛要将她吞噬。
穆栀被定住一般,没敢说话,任由谌叙转身离开。
只是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向自己,眼神冷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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