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谢明崇长臂一伸,稳稳接住她。
温婷婷心有馀悸,胸口起伏,鼻尖萦绕熟悉好闻的清冽沉香,她下意识抬眸,和他对上视线。
谢明崇幽沉的桃花眼微挑,神情晦暗不明望着她,好听的声线夹杂着欠揍意味:「温老师不用这麽迫不及待投怀送抱,我又不会跑掉。」
「谁投怀送抱了?你少冤枉人!」温婷婷蓦地耳廓一热,她是被绊倒的好不好,挣扎了下起身,「你在沙发旁边放了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狗男人的狗属性不改,就会倒打一耙。
他没来这边的时候,她家里可整齐宽敞了。
结果他搬过来後,空旷的房间几乎被他的东西填满。
谢明崇遒劲有力的大掌,缓缓下移,轻松掐住她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让她挣脱不了。
温热气息逼近,呼吸绵长,他的声音落在耳畔。
「温老师这就错怪我了,我使用的东西平时都摆放整齐,今天回来後,全都消失不见了,我还没问你怎麽回事呢,嗯?你倒反过来怪起我来了。」
呼吸交织,温婷婷躺在他怀里没有在挣扎,侧身与他相贴,他掌心碰触的地方,隔着衣服布料,依然灼热烫人。
「我……」
「你什麽?」男人低声说,「温老师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自然没有,她咬了咬唇,眼睫低垂,不去看他的表情,坦白道:「绵绵今天过来接我,她要看到了你的东西,估计会吓一跳。」
「为什麽会吓一跳?」他问。
温婷婷理直气壮:「我助理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哦,那你为什麽不告诉她。」
温婷婷皱了皱眉,她是打算告诉来着,支支吾吾,不知怎麽开口。
谢明崇剑眉轻佻,质问道:「温老师,你老公我就这麽见不得人?」
温婷婷顿时一梗,那倒不是,她摇了摇头:「谢老师言重了,你要见不得人,那天底下谁还能见得了人。」
话落,她抬眸,直直撞进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底,下意识解释了句,「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们。」
「哦?」
「真的。」她发誓,「不骗你。」
男人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嗓音像是砂纸磨过:「帮我摘掉。」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猛烈,辟里啪啦的雨珠富有节奏敲击落地玻璃窗。
两人离得很近,眸光晦暗,暧昧交缠。
温婷婷显然一怔,不知道他突然要求自己帮他做什麽,眸光狐疑问道:「摘什麽?」
谢明崇勾了勾唇,嗓音低哑:「温老师如果喜欢戴着眼镜,那我就」
不等他的话说完,温婷婷瞬间反应过来,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大脑充血,心底涌起强烈的羞耻感,葱白纤长的手指捏着他金丝边眼镜的架子,轻轻往上推,绕过他的发顶。
拿掉,丢在旁边茶几上。
她嘴里嘀嘀咕咕:「狗男人当自己演霸总和小娇妻的壁咚戏吗?一个破眼镜还让人帮摘掉,自己的手呢,长个手是摆设吗?」
话还未说完,还有最後骂他的话,全被谢明崇堵在唇齿间。
男人欺身逼近,略带薄茧的指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承受热烈的吻。
无处可逃。
这个吻急促又霸道,仿佛把她吞噬,吃干抹净,她浑身发软,双臂不自觉圈住男人的脖颈,庆幸是躺着他怀中,才不至於腿软跌倒。
男人描绘她的唇形,她张嘴方便他舌尖往里探,亲吻的战线无限拉长。
她头皮发麻蔓延至全身,手指无意识蜷缩,身体像是不受控地随他的大掌拂动。
直到大脑缺氧,快要呼吸不畅,她猛地推开他。
谢明崇嗓音沙哑的厉害,语调漫不经心地开口:「温老师还是不太会换气。」
温婷婷怔了下:「?」
这次接吻,明明比上次时间长很多好不好。
谢明崇乌黑沉静的眼眸,幽深不见底,声音沉沉:「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多练习练习,不收你学费。」
「谢老师可以收。」
温婷婷瞠目,眸光怀疑地瞪着他,谢某狗还能再无耻点吗?
蓦地,她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温婷婷尴尬了一瞬,这种关键时刻,她肚子一叫,气势顿时弱了一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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