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过要把谢绥抑忘了。
确认心意後谢绥抑曾乐观地认为况嘉一之前的拒绝也带着撒谎的成分,他也还喜欢着谢绥抑,只是口是心非。
原来没有。
过去八年里每次谢绥抑以恨的名义,又含着爱的感情想起况嘉一时,况嘉一早就想过要把他忘了。
况嘉一说他不恨谢绥抑,他确实不恨,也不爱了。
他要忘了谢绥抑,要以後再也不和他有任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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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锁我了[托腮]
第48章很凶的一章
谢绥抑半个小时後才回来,况嘉一还没睡着,看到他走进,往里挪了挪身子。
「不是困了吗?」谢绥抑问。
「等你。」
很乖的模样,谢绥抑点点头,关了灯,躺在他旁边。
况嘉一又窸窸窣窣地挪回去,小声问:「不抱我了吗?」
谢绥抑伸手抱住他。
原来拥抱和拥抱之间也有差别,之前谢绥抑每次拥抱况嘉一都感觉自己被抱的很满,这次他们贴的这麽近,却还是有点空。
他用鼻尖蹭谢绥抑下巴,「你不高兴啊。」
「没有。」谢绥抑拍拍况嘉一的背,「睡觉吧。」
连续两次询问都得到否定答案,况嘉一静默了一会,亲了亲谢绥抑下唇,哄他:「别不高兴了。」
谢绥抑也和他嘴唇贴了贴,说好。
况嘉一安心地睡了。
半夜被渴醒,喉咙乾的要命,况嘉一睁开眼睛,旁边没人。他用手摸了摸,一片冰凉,像是从来没睡过人一样。
况嘉一翻身下床,汲着拖鞋就往外跑,拉开卧室门,客厅是黑的,阳台那边漫过来微弱的光。
他缓下步伐,往那边走了几步。
谢绥抑坐在阳台地上的软垫上,灯打在他头顶,佝着背的身影看着像一把破损的弓。旁边还散落了些瓶罐。
况嘉一走过去拉开阳台门,浓重的酒气裹着寒风扑到他脸上,他拧起眉毛,站在谢绥抑面前,质问他:「你干什麽?」
谢绥抑反应迟钝,隔了会才抬头,问况嘉一:「怎麽醒了?」
他看向况嘉一脚上的拖鞋,思索着,问:「是不是穿反了?」
谢绥抑酒量差,所以他基本很少喝酒,他不喜欢那种思维模糊的感觉。
今天因为况嘉一晚上那句话,坐在这喝闷酒,还只穿了一件单T恤。
况嘉一踢了下他脚,「喝酒就去酒吧,坐在这喝乾什麽。」
「怕了你醒了又找不到我,会着急。」
况嘉一气到口不择言,脱口问:「你很重要吗?我着急。」
冷风吹开谢绥抑的头发,眼睫也跟着颤动,他缓慢垂下眼,对着地面说:「我不重要。」
重要的话况嘉一就不会把他忘了。
「进去吧。」谢绥抑说,「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