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嘉一用头顶谢绥抑的下巴,不满道,「你的态度为什麽这麽冷淡。因为我把那段视频删了?」
谈完後况嘉一拿过谢绥抑手机,永久性地删了视频,并告诫谢绥抑不许再想这件事。
「如果想了怎麽办?」谢绥抑问。
「想了就给我打电话。」况嘉一撑起身子和他对视,「然後我告诉你我爱你。」
「打多少次都可以?」
「打多少次都可以。」
谢绥抑揽住况嘉一,埋进他颈间,闷声说好。
况嘉一打了一个哈欠,蹭了蹭谢绥抑的脸颊,「好了,睡觉吧,我快困死了。」
谢绥抑扯过被子,让况嘉一睡了一个好觉。。。的一半。
天蒙蒙亮起,况嘉一在睡梦里皱起眉,他感觉呼吸不过来,无意识地张开嘴,湿热的触感便抵进来。
况嘉一舌头被带着搅动,口腔的空气逐渐稀薄,他发出难受的哼吟,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况嘉一睡的一身又热又软,随便谢绥抑怎麽弄他都不会反抗。谢绥抑吻着他。听到况嘉一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着急起来。
谢绥抑无声地扬唇,况嘉一的手也很热,握在手里柔软滑腻,谢绥抑吻了吻他的手心,单手顶开塑料瓶的盖子,挤在况嘉一手上。
况嘉一被梦境拖着,眼皮沉重,手上湿湿滑滑的,他烦闷地想甩开手……。
很奇怪的感觉。
况嘉一对谢绥抑纵容的太过头了,谢绥抑望着那张沉睡的脸,眼里翻腾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一晚都没有睡着,脑子里反反覆覆都是况嘉一说得那些话。占有是很恶劣的东西,况嘉一竟然说他喜欢。
他知道谢绥抑想干什麽吗?谢绥抑不止想占有,他还有毁坏的冲动。
他不喜欢况嘉一冲别人笑,不喜欢他对别人好,他不止一次的想况嘉一要是没有那些朋友就好了,要是也生在一个不堪的家庭就好了。这样谢绥抑就有足够的底气拉过他。
怎麽会有这样的人,谢绥抑扣住况嘉一的脸,爱他的皮相也好过爱他的恶劣,谢绥抑可以为况嘉一一辈子伪装,可况嘉一摘下他的面具,对底下丑陋的灵魂说爱。
谢绥抑腰腹用力,况嘉一骤然睁开眼,晨曦的微光落在他眉眼上方,谢绥抑那一刻感觉到心在颤抖。
他臣服进这双眼睛里,没办法再对它说谎。
谢绥抑俯身吻下,吻得用力,凶狠。况嘉一意识还没完全归位,声音先泄出来,「等…嗯…等等。」
谢绥抑抓住况嘉一的手,阻止他下滑,靠在他耳边笑意沉沉地问他:「不是说抓紧了,就不会跑?」
况嘉一推他的肩膀,眼泪开始往外漫,想骂骂不出口,声音都是碎的。
「变…变态啊…啊…」
「嗯,继续骂。」
「…混嗯…蛋…」况嘉一脚抵住床,把自己往前挪。
谢绥抑按着他肩膀压回来,把鼻尖的汗蹭到况嘉一发鬓,问他:「还有吗?」
「呜嗯…狗…狗呜——」
「嗯。」谢绥抑愉悦地咬住况嘉一耳朵,舔吻那薄薄的耳垂,用况嘉一一直觉得好听的声音叫他,「宝贝。」
况嘉一睁圆了眼睛。
「原来喜欢听这个。」
谢绥抑扶他起来,况嘉一所有感官都被弄醒了。他肚子本来应该是饿的,此刻却撑的不行。
泪汗混染在脸上,眼神失焦,无论谢绥抑看多少次,都只觉得漂亮。
「看着我。」谢绥抑抬起况嘉一下巴,逼迫他睁眼,况嘉一瞪他,却发现他在笑。
谢绥抑笑得很肆意,望着况嘉一的眼睛里全是柔情。仿佛身体那颗心只为况嘉一跳动。
最後一秒,谢绥抑抱紧浑身颤抖的况嘉一,低头咬住他的指节。
……
「这算什麽?」况嘉一坐在飞机上,对着窗子的光看自己无名指上的咬痕,「你给的戒指?」
谢绥抑捏了捏况嘉一的手指,他咬的没轻没重,三天了还留着印子。
「还疼吗?」谢绥抑问。
「疼。」况嘉一打开他的手,不给谢绥抑牵。
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用在谢绥抑身上尤其合适,况嘉一就不该答应住他家,天天上班那麽晚回来,还有精力把况嘉一搞得死去活来,然後第二天又神清气爽地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