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位威镇四方的皇帝却软声道:「是朕的错,朕赔你。」
说罢,他便唤一旁的青木:「找几个水手,把这池里的鱼都捞上来,今晚送到承风殿。」
李禹忙拦道:「别,刚玩笑的。」他望向刘晟,见他身旁只跟了青木,又道:「你不是说要去议政厅议事吗?怎突然来了这?」
「因为你穿得太单薄了。」刘晟回道,又伸手把披在李禹身上的斗篷衣带系紧。
「你特意来给我送衣?」
「嗯,怕你受凉。」
「这小事,你差个人来便可,议事要紧。」
「你的事就是要紧事。」
李禹脸一红,刘晟继续道:「下回还敢穿这麽少出门吗?」
「不敢了。」
刘晟满意地点点头,随後伏在他耳边道:「今晚会早点过去陪你,你等朕,一同沐浴。」
李禹想起前日两人在御池疯狂迷乱的样子,最後是自己喊了「救命」,刘晟才肯放过他。本想拒绝,却听刘晟道:「大臣们都在议政厅等联,朕先走了。」
明月高悬,宫里都掌灯了,李禹这才想起殿外还有晾晒的桂花和槐花未收。刘晟给他配了好些侍从,但都被他遣了回去,只留下两个日常打扫的,但这种晾晒的活他从不假手於人。
那一袭月白色的绸衣和随意挽起的青丝被夜晚的清风吹起,如在空中舞动的蝴蝶。李禹将置於晾晒台上的桂花和槐花收入竹篮中,提着竹篮转身想回殿内,那随风扬起的衣摆却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好香,好喜欢啊。」那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
「没个正形。」李禹回头。
「朕说的是你手中的乾花,想什麽呢。」刘晟低笑道。
李禹不理他,径直提着竹篮往殿内走去,刘晟抓着他的衣摆跟在身後。刘晟无论走到哪,身後都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唯独到了李禹这,连青木都很少带,跪拜之礼更是不用说了。
「宫人说你晚膳吃得少,不合口味的话,朕再调几个北国的厨子过来。」
「晚膳不宜吃多,你每日都安排那麽多,不好消食。」李禹取了一点桂花,又调入一勺蜂蜜,加了热水递给刘晟,「解乏的,小心烫。」
「怎会不好消食。」刘晟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笑道:「朕让人备了宵夜,怕你一会操劳过度,会饿的。」
刘晟将唇贴在李禹的脖子上,又用鼻尖蹭了蹭才道:「沐浴过了吗?」
「嗯。」
「怎麽没等朕?」刘晟委屈道。
「傍晚去采了槐花,流一身汗。」
刘晟知道他不喜让宫人去帮他做这些事,便清了清嗓音道:「虽事出有因,但没等朕就是违背诺言,朕要罚你。」
李禹笑道:「陛下想怎麽罚?」
刘晟双手抱住他,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才轻声道:「朕罚你,今晚帮朕沐浴更衣。还有,你自己动。」
李禹被这话撩得燥热,刘晟把人抱到御池边,唇贴进他耳朵:「你说,你上回去北国多久?」
李禹沉声:「不过一月。」
刘晟贴进他的唇,轻笑:「错了,是三十五日。一日一次,你说你得还朕几次?」
李刘将手指抵在两人的唇间:「我可不想死在床上,这样传出去,陛下脸上也挂不住。」
「想得美,一日还三次吧李禹,不然你欠朕的这辈子都还不完。」刘晟把人搂进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