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许程洲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呀。
只是还没等他问出「你怎麽了」,迟夏的手机就响了。
迟夏抬起手腕一看,是林予然打来的电话:
「喂!」
「你们俩跑哪去了?」
「快点回来!」
「轮到给你们颁奖了!」
……
-
周五放学的时候,迟夏和许程洲还在讨论题目。
「所以他们家的这个遗产不能这麽分。」迟夏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草稿纸,转身趴在许程洲的课桌上算,「你看我画的他们家的关系图,你是不是漏算了一个人。」
许程洲接过了迟夏的草稿纸,又再仔细地读了一遍题目,「好像是的。」
迟夏:「审题。」
许程洲在草稿纸上验算了一遍遗产额度,点了点头,说:「嗯,确实是这样的。」
「许程洲,这题非常非常的简单,你上课没走神发呆吧。」迟夏说。
「我……」许程洲拿着笔看向了迟夏,笑了一下解释说,「我故意的。」
「啊?」迟夏有点不明所以,「什麽故意的?」
「就是说,这道题,我是故意问你的。」
迟夏有点没理解许程洲的这个操作,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想让他好好解释解释。
「你今天都没怎麽和我说话。」许程洲用着一副很委屈很委屈的语气说,「所以……我想和你说说话。」
听完许程洲的话,迟夏明白了,原来他突然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她望着前面这个正在对她摇尾巴的「落水小狗」笑了一下,心里不免的泛上了一些涟漪。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正确,她真想摸摸他的头发。
心里正想着摸他头的这件事,没想到许程洲这会子真的低下了头,趴在了草稿纸上。
依旧是那副很委屈的表情。
教室里已经没有什麽同学了。
迟夏学着许程洲的动作,也趴在了桌子上,她看着他的眼睛。碎发挡在他的额头前和视线前,但不影响他们此刻的视线交汇和重叠。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对方的双眼。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针滴答了几秒,许程洲先笑了。
紧接着迟夏也笑了。
「干嘛学我动作。」许程洲趴着用气声说。
明明教室里面没有人,她不知道为什麽非要用这么小的声音同她说话。说实在,她没听得很清楚,所以,她索性再凑近了一些。
但她学着他的气声说:「怎麽啦?为什麽这么小声地说话?」
许程洲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故意的,你中计了,因为你靠近了。」
迟夏「哦」了一句,然後继续小声说:「小狗。」
「你才是狗。哦不对,你是小兔子。」许程洲说,「所以你为什麽学我的动作?」
「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