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歆之浅笑,“嗯呢,我也挺喜欢,做了挺久的功课呢,网上都说这个灰蓝色更适合爸爸辈的。”
“诶,真软和呢。”孙厘姬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毛线团。
那是肯定的,井歆之专门织给爸爸,平时给自己虽然不抠门但也不会太花钱,但给爸爸一定是照最高规格来。
孙厘姬拿着自己的织针和毛线给井歆之先起了个头示范。
井歆之照做,手指在毛线间翩飞。
“等等。”孙厘姬轻声说,“松了。”
“嗯?”井歆之不知何意,线在她手上,没松啊。
“你前面这个头起松了。”孙厘姬解释,“针要织紧点才暖和,要是织那种时兴花样有的是要松点,但是就要多围两圈,太紧了也不行,织出来变形了难看。”
井歆之仔细听着,跟着孙厘姬把前面的毛线拆了又重头再来。
杨柳在一旁追剧,看得眼睛累了就扭头看那两人打毛线,“真是个细致活儿,要我可做不来。”
就这麽一会儿功夫,井歆之已经拆了好几回了。
“多做几次就好了。”孙厘姬笑,她难得如此放松的状态,因为在她所擅长的领域,“以後总要给男朋友织啊,还有孩子。”
她很向往有一日能组建自己的家庭,不再只是为现在家里,而是自由地给自己的小家所卖力,那样即使是劳动也很温暖,
杨柳“害。”了一声,又说,“那不可能,美死他呢,要围巾哪都有卖的嘛。”
“卖的哪有自己织的暖和舒服呢。”孙厘姬一副看小孩子不懂事的包容笑意。
杨柳大为无语,和井歆之对视一眼,井歆之偷偷抿唇笑她,杨柳只好瞪了井歆之一眼。
“对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去吃饭吗?”杨柳岔开话题,问起赵鸳鸢的下落。
“不知道啊,她去面试了。”孙厘姬犹豫的语调,“可能她要是面成了会出去吃和玩吧。”
“那不管她。”杨柳随意道,“她面试啥?”
“电台。”
“哦……”井歆之点头,杨柳又说了句,“她终于去了。”
话刚落地,赵鸳鸢黑着一张脸回来了,她椅子拉的在地上摩擦出很大的声音。
不用问,看来面试挂了。
几人安静默契地都没说话。
赵鸳鸢气呼呼地坐了两分钟,忍不住开始抱怨吐槽,“我真是服了!”
面试通过的是另一个女生,还是大一的,大家都没想到。
赵鸳鸢更是不服气,她大一可是被晾着的,凭什麽这个大一的一上来就能上节目?
一通输出後,赵鸳鸢安静下来,精气神也随之泄气,整个人蔫巴了。
井歆之的手机却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後那边是校广播电台的,“井歆之同学是吗?我们邀请你来主持一档节目。”
“啊?”井歆之微皱眉,什麽情况,“我吗?”
“对,你看方便明天也就是周末下午三点来电台一趟不?”
“哦。”井歆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这麽听也不像假的。
可他们怎麽知道她?就算知道她,那为什麽找她去?
手机那头说,“是白渲点名要你的。”
白渲学姐?
井歆之攥着手机,另一只垂落的手不自觉蜷缩了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