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鸳鸢牙都要咬碎却没有办法,一把推开关心她的孙厘姬,“面壁思过”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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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井歆之如约去找白渲。
阴天小雨,井歆之上白渲的车之前,小心地在路边蹭了蹭鞋底的污渍。
“穿挺厚。”上车後,白渲看了她一眼。
井歆之还裹着粗毛线的厚毛衣,加一件羊羔绒的厚外套,刚走在外边儿怕风,还把连帽兜脑袋上。
再看白渲学姐,一件利落的呢大衣里裹着修身的薄针织衫,精神又成熟。
井歆之瞬间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好像总是穿得过于幼稚了。
“喏。”说是说井歆之穿得厚实,白渲却给她备了瓶热咖啡。
半糖,刚刚好的甜度。
井歆之的口味。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不知不觉,她和白渲学姐已经熟到知道对方的口味。
“对了,学姐。”井歆之想起一件无奈事,“我寝室有个女生,之前也在电台待过,她如果约你出来,不是我的意思。”
“嗯?”白渲专注力放在对象目标上,没扭头看井歆之。
井歆之也看见一人从建筑物中出来,她立即消声,只目光追随人物移动。
好一会儿,似乎那人没什麽特别的。
白渲这才分出点神来问她,“什麽情况?”
井歆之把赵鸳鸢的事件大概说了下。
白渲就倚靠在驾驶位懒洋洋地听着,并没有评价什麽,最後表示知道了,“嗯。”
很多时候,井歆之很喜欢白渲对人对事的态度。
在某些时刻,井歆之会拿不定主意,会迷惘,会一知半解,白渲会恰时跟她讨论解说。
而某些时刻,井歆之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情,就像现在对待赵鸳鸢的事情,她绝对的反感,却又没法真正厌弃,很复杂,就是不想深入去想去谈,而白渲那细腻的分析雷达都不用怎麽运转,就可以轻易对上她的轨道,恰到好处的不打扰。
一种默契的相处。
天色缓慢地变幻,有云层在空中漂浮移动。
光线忽明忽暗,井歆之注意到白渲瞳孔的骤然变化,她跟着清醒了些,也才骤然发现,她不知不觉看了白渲许久。
大概这次出现的是目标人物了,白渲很快拿起相机对着那处拍摄,连着几下快门,又放下,仔细观察。
井歆之眼神一会儿追随那个移动的人物,一会儿注意着白渲的举动,她在高速运转地学习。
在又一次白渲拿着相机拍照时,井歆之忍不住跟着拿起手机,可她对准的并不是车外的人影,而是白渲的侧颜。
女人双手摆弄着机器,姿态严谨认真,修长柔软的手指与繁琐的机器巧妙到似乎融为一体。
井歆之好像想象过白渲那双手,拿相机好看,弹钢琴好看,攥手术刀好看。。。。。。
屏幕闪了一下。
井歆之低头看着刚拍下的白渲的侧颜,很完美的镜头,她悄悄收起手机,无事发生一样继续观察目标人物和白渲。
心跳,却有几分慢不下来的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