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死你手里才会瞑目
虞绯晚上去太子寝殿,景苍以为她来求欢,拉她翻云覆雨一番。期间她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满意,强行拽她坠入激情的深渊。
也许日有所思丶夜有所梦,她迷糊中竟看到原文那幕,只不过主角是她。
同根蛊失效,帝後已知晓她所做恶行,叫人将她拖下去杖责处死。景苍想开口求情,杨芷冲他轻轻摇头,他踌躇良久,最终选择沉默。
「太子丶殿下丶景苍,你救救我……」虞绯边挣脱宫人的桎梏,边哭求,「救救绯绯,我不想死……」
景苍目光朝她看了过来,那一眼饱含万千情绪,痛恨丶怜惜丶犹豫……最後是决绝,他转过头去,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情储君。
「梆梆梆——」
比小腿粗的木板抡在身上,虞绯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烂了,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仍听得到骨头「喀嚓」断裂丶鲜血「噗嗤」飙溅的声音。
「我不是虞家小姐……」
「我没有……伤太子……」
她哀声喃喃,仿佛希望大殿里的贵人听到她的实言,留她一口生气。
疼得浑身冒汗,身体却如置冰窖,像濒死前在逐渐失去气息。
好想他们给她一个痛快啊!
如她坠入大海,冰冷海水灌进鼻口,一两分钟便无知觉,而不是像此刻,好似有一辆大卡车在背後来回辗压,直到把她辗成肉泥。
……
「虞绯丶虞绯,你怎麽了?」
景苍沉睡中被一阵啜泣呓语声惊醒,摇晃虞绯身体。
虞绯迷惘睁眼,透过帐外昏黄的灯光,看清她在景苍床上。
「做噩梦了?」景苍拍拍她脸蛋,又扫视她盖被的身子,「还是哪里疼,看你一直喊。」
虞绯想起梦里他的无情,扭过头,闷闷道:「全身都疼。」
「那我叫人唤太医。」景苍作势要撩帐子。
「不用。」虞绯环住他的腰,「哥哥抱抱就好了。」
「我从不哄小孩子。」景苍见她无事,安然躺下。
「那你要我时,没少哄我。」虞绯哼道,「这麽说,你竟喜欢祸殃小孩子。」
「胡说什麽。」景苍皱眉,「这能混为一谈。」
「怎麽不能混为一谈?」虞绯反驳,瞧他脸色愈黑,改口,「你说不能就不能。」
插诨打科几句,她寻思这会儿是个借梦发挥应付「罪证」的好时机。
她使劲窝进他臂弯里,温软的身子紧贴上他,轻声道:「哥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蛊解了,你命人将我处以杖刑,打得我粉身碎骨,沦为肉泥。」
帝後的命令也因他默许。无论梦境现实,如果他执意护她,不惜以死相逼,她绝对没事。可惜他太理智脑了!
景苍闻言,一怔。
想起回京路上,她受不住他敷腿的新药疼痛,鬼哭狼嚎逼他喝麻沸散,他气得直言解蛊後要敲碎她的骨头,霍刀附和把她拍成肉泥才解心头仇恨。
他低头看她一张雪脸伏他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咪,忽觉她也没有那麽可恨。
「只要你听话,我不会给你选择那麽残酷的死法。」
虞绯听完,登时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牙关不由打颤。
她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会收敛一些必须杀她的想法。哪怕丝毫未改,两人睡前才抵死缠绵,他作为男人最起码的风度,不该说这种煞风景的狠话。
可他丁点不和她虚与委蛇,坦荡荡说出真相。
虞绯松手,翻身,像只受伤的小兽蜷在被中,夹着哭腔说:「早知你这麽薄情寡义,我就不该和你说出我的噩梦,自取其辱而已。」
不管她真心或做戏,说出肯定希望得到他的安抚,而不是他的火上浇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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