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到时候在他面前闯祸,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自己注意点。】
沈疑挑眉:
【我的妈,这么小心眼?已吓晕[白眼]】
【我能闯什麽祸?我肯定在他面前保持我那谦逊有礼的後辈形象。打死他都看不出来我会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对他笑。】
【乱说话是不可能的。】
温扬:
——【你是一点不期待见到梁特?】
——【大家虽然抱怨归抱怨,但能和梁特同框出现在媒体镜头里,还是觉得很荣幸的。】
——【都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哪个下棋的人没研究过他的棋谱丶不是听着他的名字长大的?】
「……」但是期待并不能缓解沈疑早起听沙志泽说废话的痛苦。
「还有某些队员——」沙志泽音量陡然提升:「思想上不重视比赛,偷奸耍滑,搞小动作。我不计前嫌,把她叫过来一起学习,提供一个那麽好的丶可以跟梁确同志面对面学习机会,还在下面看手机!」
沈疑:「……」
*
下午沈疑没着急走,留下来被教练带着练了会棋,又跟温扬一起在食堂吃过晚饭,晚上到家已经快九点了。
洗漱完毕,想起温扬在微信里发的话,後知後觉又是一肚子气。
她对树洞打字:
【你是梁确的棋迷吗?】
对方回覆:
——【……算不上。】
——【他有几局棋走得不好,能赢只是侥幸。】
沈疑对梁确的不满仅限於其助长沙志泽的形式主义,真正在象棋方面,她还是举双手双脚膜拜的。
树洞的回覆把她给看愣了几秒。
这话……是不是只有梁确本人才有资格说?换作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其实都有点酸味。
不过她今晚的重点不在这。出於对树洞人品的信任,沈疑把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
【你不喜欢他就好。】
【我就可以放心地骂他了[微笑]】
【我靠,这个人真是,逼话不多逼事不少。】
【架子那麽大。】
【这麽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可以打包送上太阳,这样整个地球都可以围着他转了[微笑]】
这次,对方过了好长时间才回,疑惑的情绪非常重,重到似乎沈疑谈论的压根不是个和他们无关的陌生人:
——【?】
——【你为什麽要这麽说他?】
沈疑就把因他回国而给自己带来的一串麻烦事都细细说了一遍。
对方的疑惑转为惊讶:
——【提前五天排练欢迎仪式?凌晨四点前到机场准备??】
——【我怎麽不知道这些事?】
紧接着,下面一条消息被快速撤回,取而代之的是:
——【或许梁确本人也不知道呢?】
沈疑看见了他前一句撤回的话,本来想解释他们作为棋手,很多活动都不会被外界报导,所以他一个普通爱好者,不知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