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覃。
在蓝调的夜色中,在深沉的湖面前,在燃烧的篝火边,在热烈的歌曲里。
徐覃移开椅子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後跑起来。
“Алюбовьдевичьяскаждымднемсильней
(少女的思念天天在增长)
Какжемнерешитьсярассказатьоней
(我是一位姑娘怎麽对他讲)
Яхожунесмеяволюдатьсловам
(没有勇气诉说尽在彷徨)
Милыймойхорошийдогадайсясам
(让我爱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
………………………………………”
直到站到酒店大门口,距离人不过十米,徐覃才真的看清,李槐。
两年,李槐染了沙尘色。至少在徐覃看来是这样。
从前刚毕业,李槐像个端坐莲花台的清修客,现在,不知道经历了什麽,成了开刃的冷铁,磨光的枪,莲台座下绕红缨。
徐覃笑了,吸了吸鼻子,往李槐身边去。去靠近一个快认不出来却又很熟悉的人。
“你搞什麽老套剧情!还唱歌,土不土!”
乐队的人乐手和合唱队伍演奏完就离开了。
只剩下两个人。
夜色模糊,篝火模糊,人影模糊。
告别时没有的用力拥抱,重逢时补上,再算上本来应该有的,再另加。
徐覃想松开看看人,但是……
两年的睡不着醒不了,被灌酒,被算计,晕车,生病,食髓无味,阳光静寂……徐覃的所有委屈在被李槐抱住的那刻冲垮大坝。
“呜……哇——!!!”从小声压抑到放声大哭。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那几个後来跟我打球的人有多菜吗!!
徐覃这样想,也这样说了,咬牙切齿的。
眼泪一侧头用李槐的侧脸擦了两把,像是李槐自己流出来的一样。
两年前,李槐认为,自己做一切都值得。
两年後,李槐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
李槐吐出一口气,笑了笑,擡手摸了摸徐覃的後背。
我可以保护你了,徐覃。
你不需要再因为被算计而为难,也大概率不会再感到无能为力了。
李槐在抱住徐覃的很久很久後才感知到他的体温。
“唔——”
徐覃还想哭,李槐不让他哭了。
徐覃跑出来的时候没穿外面的大衣,于是被李槐的外套包住。但还是出了汗,李槐带着人往酒店走。
李槐没有向前台出示信息。
“你什麽时候来的?”徐覃眼睛还是红红的。
“今天上午。”
徐覃前後一推,李槐知道他在这里,昨晚见到了李槐的大哥——
“你大哥……知道我?”徐覃感到惊恐。
“都知道。”李槐说。
李槐的房间在徐覃房间旁边。
“?”都知道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