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已经到家,结果扑了个空。
那边事一直都是李槐大哥在处理,李槐去过一次,签证……要重办。
而且他不知道徐覃在哪,要出去多长时间。
……………………
李槐在徐覃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了硝西泮,是,处方安眠药。
那一瞬间,他。
李槐只先拿起来拧开看了药瓶里,剩薄薄一层,徐覃吃了很多。
李槐瞬间,觉得没力气再拿住这个小药瓶。
毕竟看过许多时间心电图。
硝西泮,苯二氮类安眠药,主要用于治疗失眠症,能有效缩短入睡时间,延长睡眠持续时间,减少觉醒次数,帮助患者改善睡眠。
李槐大脑出现了长长的一片空白。
然後他又看到徐覃两个枕头之间,是自己的辞职信封。
李槐冷静了一下,把辞职信封拿起来。
没有拆过。封口光洁,没有拆过。
李槐呼吸了三次。想原因。
信封上写的不是“辞职信”,是“徐覃亲啓”,这封信周一出现在徐覃办公桌,徐覃没有拆。
当时何文给自己发消息说徐覃看到信之後看起来很平静,李槐以为徐覃在生气伤心秘书不告而别。他无法改变现状,所以没有再回复。
两年过去徐覃没有拆,却放在枕边。
没有看吗?这是一种可能。
还有其他可能吗?李槐早已习惯这种思维方式,尽可能全面。
如果这封信但凡放在别的地方,比如架子桌子随便什麽地方,李槐都可以假设徐覃已经足够平静冷淡,觉得人走了信也不必要看了。
但是它在枕头之间。
很珍视的一封信却不看里面的内容。
………………
李槐半晌排除许多又结合许多可能後得出一个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
他以为,当时徐覃只是突然想吃糖……
李槐记得,因为周末要跟徐覃在一起,所以这封信写在周五中午徐覃午睡的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要做添加的部分,就没封口,先放到了文件包里。自己习惯回家後拿出笔记本再把文件包放在书房的座椅上靠着扶手……那晚徐覃在书房弹琴,而此前徐覃学琴都会斜着拖近点椅子……
斜拖椅子……然後文件包可能掉?信滑出来,没有封口……
他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所以琴声停了一会儿又开始,是在看信?
所以後面有了“风雅”的缓慢软绵小调?
所以那天晚上睡不着想吃糖,是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离开?
………………
那个周末的两天,李槐以为徐覃是在表达喜欢。
所以才笑着看自己吃饭拼乐高工作……然後半夜自己吃了一块糖,又撕开一个喂自己……
李槐手里的安眠药瓶快被捏碎了。
最巧合的一种可能,逻辑最通。
所以才会在没有看,又把信,起码最近一次,放在枕边。
李槐又想了各种可能。最终不愿再想。
他回来了,不是吗?
最後的机票显示徐覃去了比这里晚5小时的地方,那里现在是下午。
李槐申了加急签证,电子签最快要两天。然後犹豫要不要给徐覃打个电话。
打电话……说什麽呢?
李槐并不需要徐覃马上就回来,辞职离开,总不会再出去商务洽谈,他应该是去走走。
李槐一点一点看过这个徐覃一个人住了好久的房间,在徐覃的书房发现一幅肖像画。
署名陈驰。李槐想起是徐覃去年过生日时陈驰手里搬的那幅画。“
画的视角是蹲着平视又带点仰视,徐覃身体微前倾,看向另一边,宁静又带点憧憬。利落黑短发,五官立体,穿着浅色衬衫,简单清爽,自然的阳光洒下,身後是蓝天绿草地,以及斜探着的粉桃花。
李槐很久没见到徐覃了。李槐很想念他。看了很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