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虞愤怒着想,萧随被撵出去真是活该!是她迷了心了,养了头狼在身边,还没有察觉,可恨!
她用力挣扎着,手腕都被摩擦出血了,依然没有挣脱开。
「呵。」
一声轻笑响起,因为囚室的空荡无限回响,也同时震荡着楚元虞的内心。
楚元虞停下动作,背靠着墙喘息,眉头微皱,熟悉的腹痛感来了,早听闻若是情绪不佳,便会更痛些,她腹痛全是因为被气的。
嘴上的布条被人温柔解开,楚元虞张开口要说什麽,一杯热水凑到她嘴边,萧随强行喂了她几口,直到她抵着牙关任由水顺着下巴打湿衣襟才罢休。
「咳咳丶咳……」楚元虞被呛到,而萧随竟然还轻拍她的後背帮她止咳,「你想做什麽?不要命了吗,竟敢囚当朝太子……」
「哈哈哈哈哈……」萧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疯子一样,他轻轻嗅着楚元虞的发丝,「太子?这有什麽了不起的。」
楚元虞侧身躲过他的头,「你这个疯子!」
萧随:「还有更疯的,殿下想不想知道?」
「你到底要做什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玩什麽把戏!」
萧随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他目光欣赏着这间禁室,想着应该再添些金砖,才够配得上他的殿下。
「唉,你们慕容府不是最擅长养替身吗?如果我给他们一个替身,会怎麽样?」
楚元虞心跳漏了一拍,她忘了呼吸,「你想做什麽……」
「单说慕容皇后和浅幽那些人,应当是能认出是不是殿下本人,可若是我再附上一份,足以让慕容府被抄家的证据,条件是只要他们不追究这件事……」
楚元虞觉得头痛得要晕倒了,心口也沉重如坠了千金石,却还是要强撑着思考。
「你不会如愿的。」楚元虞脸色苍白,声音微弱,但说的异常坚定。
「臣还是您的属下时便说过,跳不出棋局,就只能做那被摆布的棋子。殿下,您要赌自己在他们心里的份量麽?」
楚元虞:「孤若是被抛弃,也心甘情愿。萧随,玩这样的把戏对你我无益,以防後悔,你还是杀了我吧。」
「错了。」萧随声音回荡,「臣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慕容府,而是殿下。」
「你丶无耻!」楚元虞被蒙住的双眼充斥着愤怒,却又因束缚看起来像个弱者,一道又一道的绳索在她身上勒出红痕,三千青丝凌乱散在肩头,破碎感和凌虐感顿生。
萧随静静看了她良久,久到楚元虞以为他已经离去,这无边黑际里只有她一人存活。突然,一只手伸在她脑後,轻轻触碰她的头发,楚元虞霎时如惊弓之鸟慌忙躲过。
这一动,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解开顺着脸掉落在床上,楚元虞茫然看着眼前的黑暗,感知上布条已经解开,可为什麽眼前还是黑的?
「扑——」
一朵火苗跳跃在黑暗中,散发出一团光晕,柔柔照亮周围的地方。
「扑~」又亮了一根蜡烛,楚元虞看得更清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模糊。
萧随挪动着步伐,一个个将蜡烛点燃,他不紧不慢开口,「臣流浪京外时,听一郎中说,有一农户之子,眼睛炯炯有神,可目视百里,可到了夜里,便看不清了。」
「农户没有烛火,於是那孩子就只能被看管,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因为离了家,外面月光不亮,他就会看不清,既而失足跌倒。」
楚元虞默默听着他的话,随着一个又一个蜡烛被点燃,她眼前的景色逾越清楚。
「殿下,这人原是有夜盲症,一般先天所为。您没有发觉,自己怕黑麽。」
楚元虞垂眸坐在床上,没有作答。
火光如繁星点缀夜空一样让屋子亮堂起来,楚元虞抬眸看向萧随,正好对上他紧盯不放的双眼,心里骤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只见萧随拿了一罐药,慢慢朝床边走来,楚元虞心知自己後退无用,於是强定下心,冷脸盯着逐渐紧逼的他。
「好殿下,来换药了。」萧随的手轻轻划过楚元虞受伤的肩膀,一直以来因为太紧张而忽略的刺痛感席卷而来,楚元虞强忍着疼痛感,「放开孤,孤自己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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