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踏出寝殿,後脚黑妃和白妃听到动静闻声赶来,怪道昨夜摄政王要将他们敲晕,原来是与陛下有旧情。
他们的後脖颈到现在还疼着呢。
「皇上。」黑白双煞福身。
楚元虞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又提起朱笔批阅奏章,「起来,有何要事?」
白妃颦颦一笑,挪步到案桌前,娇羞垂首,「妾身昨夜照顾不周,请皇上勿怪。」
「无碍,此事朕已揭过,你们可不放在心头。没其他事情就下去吧。」楚元虞头都没抬,举手投足间又是落笔生花。
「皇上……」白妃眼见她的心没在自己身上,还要把他们赶走,心下微急,只好做出目的,「皇上,我们二人方才从後宫过来,给才人们上完课,其中有门擒拿捏滚的手艺,最是受欢迎的。」
「我们想拿来献给皇上,以舒劳身。」
楚元虞轻笑,又是这档子事,她眼眸暗沉,「小润子。」
「奴才在。」小润子在一旁应声。
「传朕指令,以後干清宫无召,後宫任何人不得踏入,干扰政事。」楚元虞厉声下命,黑白妃顿时脸色惨白,被宫人毕恭毕敬请出寝殿。
……
是夜,摄政王府。
萧随只身一人,手拎着两坛烈酒,怀里抱着一直随身携带的爱妻牌位,踏入藏月阁。
他临走时,吩咐下人要将藏月阁恢复原样,如今乍一看,确实无甚差别。
但还是变了。
好空。
藏月阁久不迎来主人,即使下人日日清扫,也无端落了层孤寞,屋内黑暗,只有窗外皎皎明月照射进来。
萧随没有喊下人来点灯,只用肉眼,在黑幕中探寻这座坟墓。他慢慢走到内屋,看到熟悉的床榻,上面却空无一人,爱的人已经要断了他,他看着也只是徒增伤悲。
「虞娘。」
萧随坐在床下阶梯,拔开酒坛的塞子,捧着它大灌了一口,咽入喉中,灼烧感顿时从咽喉烧到胃部,再流入肠肚徘徊打转,好似要将它烧穿。
「彭。」他放下酒坛,长叹一口,把放在床榻上的牌位摆正。
做完,萧随怔怔地看了它许久,随後猛然笑出了声,「呵呵……咳咳咳。」一不小心闷咳几声。
「我就是个笑话。」
「你是个歹毒的女人,算计我,把我算计得那麽惨,我不会再爱你了……」
「不,我偏要。」萧随咬着牙,又灌了一口酒,而後从胸襟中掏出一条白色的肚兜。
他将之放置鼻端,重重嗅了嗅,还是那个味道。
还是这个味道,怎麽会变呢?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先前红的那条,在打战时意外沾了血,那会儿形式凶险,那箭头是直接朝他心脏射来的,他是命大,才捡回一条命。
只是可惜了那条带着香味的肚兜。
萧随的手指捏着它,微微揉搓,他冷笑一声,当上皇帝,就把他这个寡夫丢下,自己独享後宫,真当他萧随已经死了吗?
还有孩子,一旦想到那个被狠心抛下的孩子,萧随当即就红了眼,连他们的骨肉也不要了,可恨极了,恨不得将女人捆在床上,再怀八百八十个孩子。
才能够止了他心头的痛。
怎麽样才能挽回她?萧随脑海中闪过这句话,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女人的心夺回来,再谈其他的。
「王爷?」甘兰端着烛火在门外试探问着,「王爷,您在里面吗?」
萧随将鸳鸯肚兜重新摺叠好塞入衣襟中,才淡淡道:「进来吧。」
甘兰於是来到他身旁,低头禀报,「王爷,如今朝廷对王爷恨之入骨,私底下筹谋要让皇上处置您,王爷,此事该如何去做?」
「恨我?」萧随笑得冰凉,他还没做什麽,就先被忌恨上,那他在西北挥洒热血,岂不是蠢得吓人。
甘兰又道:「但皇上几次打回奏章,似乎不欲治王爷之罪。」
「你的意思是,她还顾念旧情?」萧随眼前一亮,果然她还是爱着自己的!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才不得已驱赶他!
「王爷您不知,皇上她这三年来,身边空无一人,只要王爷想,还是能夺得帝心。」甘兰实在是不忍看王爷这幅颓丧的模样,明明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又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怎麽就这般低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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