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抚她的面颊,道:“叫什么。”
“老公。”
“不对。”
他的指腹加重。
逢夕蹙眉。
这都不对?
这已经堪称是万金油一样的答案了。
什么情况下,才会连这个都无用?
她迷蒙地绞尽脑汁,听得他在耳边的一声呢喃低语:“叫哥哥。”
明明该是最温柔的时候。
可是他一点也不温柔。
声音还有几分狠戾。
标准答案送到耳边,她恍然。原来是还在惦记着
“哥哥、哥哥。”她乖乖接住答案,试图叫停这场游戏。
今晚她才知道,往前他使的力有多少,才惊觉怎么这么累人。她抱住枕头就不想放,只想让他就这么放过她,让她去睡觉。
宋卿时轻笑了一声。
这声笑缓慢地落下来,好像在诉说着她的天真。
“才刚开始,宝贝。”他咬住她的唇瓣,终于有了动作。
他看出来了,她是一点也不愿意动了。
“妹妹,喜欢这样吗?”他一声一声喑哑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喜欢吗?”
他捉着她的手往小腹去,“为什么要看别人的腹肌?我没有吗?”
他让她感受着,上面还有潮热的汗。
温度很高,也不止一处,他全身上下温度都很高。
“妹妹,怎么不说话?”
逢夕要被他折磨疯了。
说话、说话,但是你力气重得她一开口声音就全都被堵死在了嗓子眼。
想叫又叫不住,被逼得眼眶通红。长睫上沾了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晚上过去,恐怕她再也不想听什么哥哥弟弟妹妹的了。
什么弟弟,她不要了。
在她意识涣散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喊了声:“姐姐?”
逢夕即使闭着眼,心尖也没有忍住一颤。
她从未想过,他喊她姐姐的一幕。
也没有想过,原来他喊起来,也能这么撩人。
她怔怔抬眼,望进他眼里。那里面的浪潮尚未平歇。
他就算是喊姐姐,又有什么不恰当。
她算是明白,他只要刻意地想撩,没有他撩不起的浪潮。
逢夕咬紧唇,搂下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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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逢夕喝了一大杯水,干涸的嗓子才勉强被浸润。
她觉得自己被透支得有点狠,想起与他从前的某个话题,再次提出:“宋卿时,你不能这么不知节制。我觉得……”
她犹豫了下,好像即将出口的话有多么难以启齿一般。
他狭长的眼中似笑非笑:“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你好像有点重欲。”她还挺认真地揭出这一结论。
这也是她深思已久后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