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听过陛下身边有此等人物,小子,信口胡说,无凭无据论仪帝王,可是犯法的。”
纪子昂没有着急澄清,反而是在众人的情绪最激烈的时候慢悠悠出声。
“多谢提醒,不过陛下等人所评的,就是我的物品
。正如这位大哥所说,口说无凭,但真耳所听的话,可算不上妄议。”
“那你拿出来看看啊!别光说!”
“小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好吧好吧,既然诸位如此捧场,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让陛下和大臣持不同见解的东西,就是——”
人群不禁齐齐往前一步,瞪大双眼。
纪子昂右手一掏,把放在窗户后的酒爵藏在袖子里面,伸出窗外,在万众瞩目中一掀。
“噔噔瞪瞪——!”
红袖游动,露出下方铜黄的酒爵。
众人:……
众人齐齐后仰,手摩挲这下巴,面露犹疑。
“这……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爵?”
“感觉不是像,好像就是!”
“……就这?”
一人低头沉思,猛地恍然大悟,然后昂首自信道:“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借物比喻呢。爵!我国以功论爵,大概是哪位大士,立了大功吧!”
“原来是这样,兄台大智。”
“有道理!很合理!”
那人下巴一扬,毫不谦虚地应下周围的赞美。
纪子昂眨巴眨巴眼,出声打断这位老哥。
“不是哦,就只是这盏酒爵。”
那位老哥一哽,纪子昂语气无辜:“陛下说此物‘祥瑞’,丞相冯去疾却道‘寻常’。”
冯去疾一顿:…怎么感觉这小子下一秒就要给老夫上眼药了?
“丞相李斯则评价‘三足’,而中车府令直言筛选。”
纪子昂将酒爵举得愈发高,抛出话题:“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深思的表情一顿:“什么?”
雅间内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共饮,注意力全都放到窗边的身影上。
“嗐!”
纪子昂慎怪般剐了众人一眼,随即大声道:“这酒樽,说一般,却也不是常人时常使用,可说不一般,却都是家喻户晓的东西。品质暂且不论,我们就单说‘爵’本身。”
“尽管大秦人才济济,但王侯将相,不过屈指可数,大秦泱泱,供养国运活气的,少不了诸位的功劳。”
先前那位官吏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纪子昂面色肃穆,指着酒爵,款款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