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娇心道,一个有怨在前的表亲,和她这个正头娘子比亲疏?她满不在乎道:「谁是外人,可不好这麽早下定论的。」
江管事还要理论,大娘子拉着她,轻轻摆手:「罢了,先回去……」
霍娇见他们要走,心中豁然开朗,和李婆婆一起把家丁搬抬进来的礼物都塞出去:「大娘子还是都带回去吧,贿赂朝廷命官不可不太好。」
那一整天她心情都不错,特别是到了晌午,她躺在榻上打算午休片刻,外面传来开门声,接着是谢衡之压低的声音:「她睡了?那莫打搅,我等会再进去。」
霍娇开心地立刻从榻上蹦起来,她披着外袍,踩着绣鞋跑到小院儿里,见谢衡之背着一个包裹,手里还提着个油纸包。
她小声问:「买给我的?」
谢衡之道:「嗯,花生糕,你尝尝。」
李婆婆喜笑颜开,去伙房拿了个青釉碟,叫霍娇放在碟子里吃。
花生酥是詹记现做的,碎了不少,但是碎了也香甜。她用手捏着,也往谢衡之嘴里塞。
谢衡之耳根有些发红:「很酥。」
那通红的耳根,让霍娇想到方才李婆婆同她嘱咐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赶紧说些别的:「对了,早上你家亲眷又来了。」
谢衡之顿了顿,含着花生糕道:「江管事吗?」
霍娇摇头:「是兰家大娘子,带了一大群婢女和家丁来……对了,江管事还说你是表少爷,你们究竟是什麽关系?」
谢衡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霍娇真相,他并不想骗她。
「我不是他们的表少爷,」他低下头,小心问:「他们为难你了吗?」
霍娇道:「我又不是软柿子。不过那个大娘子,见你住这里,好像挺心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看起来不像演的。」
谢衡之冷笑一声:「小恩小惠,不要也罢。」
说起小恩小惠,霍娇点点头:「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全被我打发走了。」
谢衡之叹气:「给你们添麻烦了。」
过了片刻,他站起来,在院子里环顾一圈。
稍後,又去了伙房,果然在里面提出一个沉甸甸的漆匣。
霍娇和李婆婆一起傻眼了,这什麽时候藏进来的?
谢衡之道:「惯用的伎俩了,无妨,明日我寻个机会还回去。」
霍娇愧疚道:「是我没看住,光忙着和她们斗嘴了。要不现在就去?」
谢衡之小心将漆匣收好,垂目看她:「今天难得休沐,我想在家中补补眠。」
趁着谢衡之冲凉去了,霍娇跑回去卧房,把榻又铺了,还燃了艾草驱蚊:「是官署有蚊子吗?」
谢衡之困得眼都睁不开,缓缓道:「不是,是他们驱蚊用的是香膏,不晓得什麽刺鼻的气味,不像这般好闻。」
他说罢,闭着眼甩掉外袍和中衣,钻进轻软的薄被里。
霍娇还想同他聊几句,发现他已经抱着被子,头埋进枕头里了。
霍娇轻声道:「谢衡之……?」
过去好久,谢衡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霍娇觉得他真是可怜又好笑,她本来想说,她也困了,他能不能往里去去,给她也挪个位子小憩片刻。
谢衡之长手长脚,只给她留下个床角。霍娇手脚并用,把这人推到里面去,自己靠着床栏,也躺下来。
一阵清冷的香气飘来,霍娇不知睡了多久,揉着眼醒来。
她嗅着鼻子,发现这香,从谢衡之堆在床榻边平头案上的衣裳而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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