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教诲将太子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他几欲张口,最终妥协了,「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这就是了。」
按理说,话到此处,就该跪安了。
但太子站在那里,犹犹豫豫,还想说些什麽。
他的视线在殿内盘旋,忽而停住了。
「诶,以往三弟入宫,都是带着云思。」他面露疑惑,好奇地打量着李茵,「今日,怎麽换了一个生面孔?」
一时间,李茵低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
虽说被他知道原委也没什麽,但……
萧澈转身面对太子,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李茵,「云思病了,故而是他。」
「倒是,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太子自顾自喃喃,似有所思。
「好了,他今日入宫来,便是向哀家辞行。」
太后揉揉眉心,「前些时日,钦天监夜观天象,陛下久病不愈一事,似是东南方有巫蛊作祟。今日,他便要启程查探。」
太子看着比他略高半个头的萧澈,笑着道:「三弟武艺高强,慧敏过人,此去定能破除巫蛊,让父皇的病好起来。」
「太子殿下过誉。」
又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太子跪安离去,他们也出了慈宁宫。
太子并未走远,李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
太子殿下声音温和,是一派儒雅俊美,一言一行,极重礼数,严以律己,连後脑勺的头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
无怪乎京城许多人爱慕太子殿下,王知微与宋令嘉为他相争不休,确实见之难忘。
见她出神,萧澈偏头看了她一眼。
李茵瞬间收回了目光。
今日没有轿撵相送了,李茵到底还是跟着肃王殿下,将这宫道亲自丈量一遍。
两侧石墙青瓦,隔绝外世,连天空都变得狭窄。只有流云不受阻碍,南北游走。
不是想像中的金砖玉瓦繁花似锦,而是阴森丶幽闭丶囚笼。
李茵紧紧跟在萧澈身後,只两三步的距离。
面前人的背影高大,仿佛能遮蔽一切风雨。
李茵双手叠在身前,左袖中放着一方柔软罗帕,已经洗净了。
该找个时机还给肃王殿下才是,李茵在心中思忖。
日光几缕洒向大地,有风拂来,宫门终於遥遥在望。
李茵松了口气,放缓了步子,一路紧绷的心得以松缓。
「诶……」
她低着头,大脑放空,自顾自地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肃王早已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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