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附和了几句,说可以作证。
马常军和马树根都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张桂香就急得开口否认了,「我呸,你这个小贱人,嘴里没一句真话,我根本就没干过这事!」
闻言,周应淮冷下脸,「嘴这麽不乾净?我看也没有好好商量的必要了,直接报警吧,私闯民宅,损坏他人财物,偷盗,辱骂他人,够关一段时间了。」
这麽多罪名砸下来,张桂香眼前一黑,她怎麽也没想到这事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就是心痒,想到周家搞点儿好处,怎麽就这样了呢?以往那些人不都是乖乖吃了这个哑巴亏吗?别说报警了,就是调解员都没找过啊。
「周同志,你先别着急,没必要报警吧?就是一件小事,我们家赔。」
马常军丝毫没有怀疑事情的真相性,他这个当儿子,最了解当妈的德行,以前没闯出大祸,也没得罪大人物,所以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数次的纵容,居然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妈现在胆子大到就连高级技术员家里都敢招惹了!
想到他最近的工作变动,马常军只觉得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赶紧回屋找到张桂香平时藏钱的地方,估摸着红糖的价格和票据,从中数了对应的数量出来,刚想走,又停下了脚步,然後咬了咬牙,一狠心又多数了几块钱出来。
「周同志,程同志,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在这儿替我妈给你们赔不是了。」马常军讪讪一笑,然後讨好般地将钱票递给距离最近的程方秋手中。
「儿子,这钱不能给啊,他们就是在讹我们!」张桂香话刚出口,马常军就忍无可忍地瞪了她一眼,厉声呵道:「闭嘴!」
她都不知道她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
张桂香被吼得僵在原地,好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心里觉得委屈的同时,对程方秋和周应淮这两个人的恨意又深了些,短短几天,她在他们身上栽了两个大跟头。
「马同志,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妈吧,年纪大了就待在家里少出门,上次说你家大女儿摔伤了膝盖,从我家借走了碘酒,到现在都还没还,今天又说你家小女儿感冒了,去周同志家借红糖,呵呵,嘴里没一句真话。」
「可不是嘛,她还整天在家属院哭穷哭命苦,问这个要吃的,问那个要用的,咱们可都不欠你们的,没义务要惯着,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们不讲究邻居情分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家属院的风气就是这样被搞坏了的。」
眼看马常军肯管事,没有像往常一样和稀泥,众人心里一直憋着的火也不藏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次性吐个乾净,免得还有下次,下下次。
马常军自然是一个个赔笑,脸都快笑僵了,才把这些人给送走。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回去了。」程方秋不想跟他们过多接触,拿着钱就想回去。
马常军自然也没拦着,上前把张桂香从人家门口拉回来後,就目送他们关上了门,直到那扇大门被关上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
「儿子,他们都是……」张桂香不死心,还想解释两句,但是脸上却突然挨了一个巴掌,打人的是马树根,他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看上去甚是吓人。
张桂香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
而马常军就在旁边冷眼旁观,对於自己妈被自己爸打了这件事毫无动作。
马盼娣到底是个孩子,吓得惊呼一声,然後又习以为常地瑟缩着身子,躲去了厨房。
「还嫌不够丢人!」马树根大力将人推进家,然後把门给关上。
马家面积不够大,人多,东西也多,就算平时有收拾卫生,但依旧显得乱糟糟的,尤其是上次他们把楼梯间的东西都给搬回来之後,就显得更逼仄了。
小小的空间恨不得一块掰成两块用,老人,年轻人和小孩子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子怪味。
「妈,这一大清早的,你又在折腾什麽?怎麽跟对门的闹起来了?」马常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心累地揉了揉眉心,想到什麽,眉头更是紧紧皱了起来。
「他们还说你撒谎盼盼感冒了?你知不知道祸从口出,万一盼盼真的感冒了,你就高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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