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为何事打起来了?」
吴樊佑一副看戏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盯着禾苒。
禾苒回头瞥了陈奇一眼,怨气冲天地骂道:「谁知那神经病干嘛,想找我借金币,我不愿意,他就想掐死我,还好有叶思远帮我去喊人,不然我真被他掐死了。」
「就这点破事?」吴樊佑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思索的神情。
「啊!他就是条疯狗,见人就乱咬!」禾苒故意提高音量,骂给陈奇听。
不过,一向易怒又冲动的陈奇,这会儿对禾苒的言语攻击竟没有反应,冷眼扫过众人,给叶思远打了个手势,二人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餐厅,转进了休息活动区。
这场闹剧的起因实在有些荒唐,俞小澄看了满腹牢骚的禾苒一眼,一时不知说什麽好。
明明二十分钟前看两人坐在一起,状态似乎冰释前嫌了一样,陈奇甚至没有因为被迫「出资」而拒不配合,怎麽这会儿又为了几个金币大打出手呢?
俞小澄想不明白,也不愿细想,和大夥一起返回了一楼大厅。
不知是不是受这场小插曲的影响,一向对新住客无比执着的陈奇,今日居然连楼都没有下,直到11点钟声响起,他也没有出现在大厅。
俞小澄心中疑惑,有什麽理由让他对笼络新人都丧失了兴趣呢?
今天从旅店大门,走进了五位新人,三男两女,看上去谁都不认识谁。与来到穷途旅店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初来乍到的他们眼中充满了迷茫。
与以往不同,今天没有人热情地迎接新人,然後向他们示好,为了私心意图拉拢新人。
平时这麽做的,不是陈奇,就是禾苒,而今天他们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有笼络人心的想法。
其实,对於禾苒不这麽做的理由,俞小澄大致能够猜到。现在大厅内的五人早就确立了盟友关系,也定好了利用记忆之门离开的次序,没必要向新人投送橄榄枝,增加队伍人数。
所以,面对新到来的住客,大厅内的五人都沉默了,任由新人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小澄姐,」白羽楠凑到俞小澄耳边,有些担心地说道,「这次又来这麽多人,你说会不会管理者又出手改变房型啊?」
白羽楠这麽一问,俞小澄也跟着感觉不安起来,但她不忍加剧紧张的气氛,便安慰道:「应该……不会吧……总共12人,跟那次18人相比,还是算少的吧……」
白羽楠被她说服了,长舒一口气,可俞小澄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於今晚会发生什麽,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几人稳如泰山,曾勇这个热心肠实在坐不住,十分好心地招呼起乱作一团的新人,然後向他们简单介绍了旅店的基本情况。
同时,从曾勇与几人的谈话中,俞小澄也听到了几人的名字。
穿着花衬衫的年轻街溜子叫章锐,
梳着大背头目中无人的中年知识分子叫武明,
西装笔挺戴着名表的律师叫单浩言,
衣着朴素为人腼腆的中年妇女叫尹欣,
胆怯怕生的短发年轻女子叫萧莹。
听了曾勇简单的介绍後,和所有初来乍到的人一样,有人尝试逃离,有人根本不信,有人满不在乎,有人既来之则安之……
然後一阵吵闹後,全都认清了现实。
曾勇索性先带领众人熟悉旅店内布局,看着几人离开,已经麻木的前辈们坐在沙发上,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禾苒:「也不知道这麽热心干嘛,他总不会打算进入梦境後,还担负起照顾新人的职责吧,傻不傻?!」
白羽楠:「那不叫傻,叫有正义感!勇哥真是善良,今晚他一定可以通过记忆之门的验证,明天又会少一个人,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俞小澄:「刚来的人肯定也希望有人成为指路明灯,否则心里没底。」
吴樊佑:「学姐,我们说好的,送瘟神仅限於这四人,其他人别管。」
俞小澄:「记着呢,我这不没动嘛。」
白羽楠:「等等,瘟神是谁?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吴樊佑:「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自己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