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倒是挺开心,邹氏还在筹备赵昭云的婚事,对他多加勉力,反而陈氏对他又是恭喜又是送礼。
赵敬还特意到他院子里嘱咐:「轻易不要掺合到新旧党争中去,你年纪小,只管当差就是。」
赵诚对这个堂兄印象挺好,边给他倒茶边说:「我知道,再说我去的是御营,当差也是守城,和朝中相公们不挨着。」
赵敬:「你以为军中就没有争端?」
赵诚心说,我一个打工人,还脱不开这些干系了?
赵敬:「你知三叔当年为何会……」
赵诚确实不知道。只是疑惑看他,示意他说完。
赵敬就说:「当年北方边镇,收了丢,丢了又收,如此反覆。京中相公们保守,让边军撤回黄河北流,三叔当初受命出面招抚河间府流民,大军却突然退回德州丶大名府一线,将北面的百姓全都丢下了,北面县镇全都沦陷,三叔誓死不降,因为他是宗室出身,最後以身殉国。」
赵诚听的叹气。
忠烈之後,很麻烦的。官家心里有愧,当年的相公重兵向北,但屡屡被人阻隔。
就显得锐气不足。
「我知道,朝中的事和我不相干,大哥放心吧。」
赵敬叹气:「你六月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就是大人了。」
赵敬之前在枢密院只是个文书,都算不上差事,是吏,因着他还拜师还在读书,等着明年参加大考,上个月因为大伯被黜,他也跟着丢了差事,开始全职读书了。
赵诚只管和他喝茶,其他的一概不论。
三月月底,他就领旨出城报导去了。
御营兵马领兵统制,城中兵马并无多少战力,多是封荫入仕,在城内当值。
他第一天报导,手底下一百个人。
上司姓韩,叫韩彦,西军出身。不知是知道他的来历,还是觉得他这个空降兵来的蹊跷,反正客客气气的。
他当值一天等傍晚回去,也是角门进去,谁也没惊动。
除了院子里的人兴师动众,来安悄悄说:「夫人那边明日请了舅太太过府,为三姐准备婚嫁事宜。」
他:「舅舅什麽时候回来的?」
吴阶在陕州,他之前说舅舅来信,其实是舅母。
来安:「云姐儿那边说下个月回来,过几日你舅母会来。」
赵诚点点头。
正说着,赵诚见桌上的箱子,随手翻开,见里面是杜从宜送的钱。
委托他买一座铺面,用作书画坊。
赵诚想想,看了眼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买一座铺子肯定是不够。
但杜从宜做事很有意思,妙就妙在,她加了张欠条,加了印,只需他填上数目。
他看了眼,把东西交给来复,让他去办。
不够的钱从他的私库里拿。
来复不明所以,拿着东西出去了,赵诚却要他尽量在他名下产业周围找。
他出门少了,院里的人也爱凑他院子里,银朱凑他屋子里问:「五郎院子里的人是不是太少了?」
他头也不抬:「不少。」
银朱:「六月,杜四娘子就要进门,到时候院里的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赵诚终於抬头看她,似乎是笑着问:「是吗?」
银朱见赵诚看她,脸上红晕,羞答答的。
赵诚好笑:「怎麽不能是将来的娘子自己选人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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