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周他都来四次了,您还嫌少。
鼻尖发涩,眼泪瞬间滴在手机上。
去年我妈生病住院,大小做了三四次手术,沈括作为女婿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我当时行动不便,再三央求沈括,求他去看看我妈,可是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
他说:“我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你如果关心她,可以让司机送你去,而不是为难我。”
我原本以为是他不善于和长辈相处交谈,甚至在事后我妈意有所指时,我还在为沈括开脱。
现在看来,他只是觉得我让他为难。
三年的婚姻,我曾无数次向他人彰显沈括对我的爱和占有,可现在却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视线模糊不清,心脏被揪作一团,又痛又涩。
2
直至半夜,沈括才迟迟而归。
身上裹挟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沈括的大掌搭上我的腰,语气暧昧。
“老婆,孩子也稳定了,要不今晚我们。。。。。。”
我抓住沈括的手,径直往下滑去。
他的手在接触到我一动不动的腿时如触电般迅速缩了回去。
沈括面露不悦,语气冷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就今天没陪你过生日吗?就一顿饭,至于吗?”
我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没,就是有些累了。”
换作之前,我早就已经受宠若惊地迎上去。
我以为是他顾忌我残废的双腿,所以才不碰我。
原来是在外面吃饱了。
听着沈括均匀的呼吸声,我彻夜未眠。
沈括一大早便起床收拾,还顺带给我收拾了一番。
他蹲在我的轮椅前:“昨晚是语气不好,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今天公司年庆,我带你去散散心。”
我本想拒绝,却还是被沈括带到了公司。
沈括刚将我推进公司,窃窃私语的声音便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不知道沈总怎么想的,漂亮的女人大把抓,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残疾。”
每年皆是如此,明明沈括就在我的身边,他却充耳不闻。
这时,一身小礼服的赵夕惜缓缓地走过来,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过我。
“沈总,不知道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呢?”
沈括眼角带笑,自是没注意到我慢慢收紧的双手。
“当然。”
沈括将坐在轮椅上的我丢在原地,温柔缱绻地牵过赵夕惜的手,在舞池中央起舞。
下一秒,屋内灯光尽数熄灭。
窗外一簇簇烟花绚烂绽开。
我跟随黑暗中的两个人影,来到了楼梯间。
“我怎么会骗你,这场烟花只属于你一个人。”
“你不许碰我,你是不是碰那个瘸子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沈括语气不耐:
“看见她的腿我都心烦,更别提那方面了。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想我。”
闻声,我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崩溃大哭。
三年前,在车飞速朝沈括开过来时,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沈括推了出去,这才落得个双腿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