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像根绳索,贺肴费了半天劲才解开,站在床边褪去外套,只一回身又被掐住了脖子,沈砚随的气息扑来,他嘴唇被咬出一阵阵刺痛。
“放开,”贺肴没命的挣扎,推拒,但始终被箍得动弹不得,“唔。。。。。。沈,沈砚随你放开我!”
沈砚随听不见,他的呼吸比贺肴还重,这样钻进他唇齿间,仿佛在啃咬一块带血的生肉——
“长本事了,什麽话都敢说?”沈砚随不管不顾,一只手去扯他毛衣,手劲儿大的让贺肴心生恐惧,但仍是抓住他手腕拼命往下压:“别动我,你别动我。。。。。。”
贺肴这前所未有的抗拒沈砚随是感受到了,他噙着不痛快将人压去床上,卧室没开灯,靠着客厅漏进来的光线,贺肴愠怒又惊恐的眼神激的沈砚随再次将他吻住,被咬出血了也满不在乎。
“我在椰林湾说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他腾出手摸到他腰身,再往下褪了他裤子,贺肴身下空了,怎麽也阻拦不住,只感觉沈砚随冷硬的皮带扣膈着他下腹。
“疼,疼,”贺肴急切又慌张的要躲,抗拒,俩人厮杀似的交缠,沈砚随最後忍无可忍的收纳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制在被褥里。
只那一下,贺肴大脑空白,眼泪瞬间决堤。
沈砚随也终于停了下来,他微微擡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哭什麽,话不是你说的吗?是想气我,还是真的动了跟朗夜的念头?”
听到声音贺肴才回到现实,他虚睁着眼,抽泣让他喉管发颤:“放,放开我,我不,不喜欢你,这样。”
他把‘不喜欢你’连着说,倒真像是故意的,沈砚随心拧的发痛,贺肴的手腕在他手心里厮磨,像是非要从他手里挣脱,沈砚随擡眼望去,手缓之又缓的松开了,甫一松开,贺肴又立刻用这两只手来推他,推不动就打,不知是拳头还是巴掌,毫无章法地落在他身上丶脸上。
也许是发现沈砚随真的不会再退,贺肴到了还是放弃了,身上卸了劲儿,一时间房里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和似有若无的呜咽。
“去哪儿散的心?”沈砚随等两个人稍有平复才问,问的是过去几个月那张闻嘉裕发给他的请假单。
见贺肴不答,他又接着说:“你的里程一公里都没增加,唐弯给你开的账户一分钱也没动,你去哪儿散心呢肴肴?”
“非要去哪儿,才算散心吗?”贺肴重新和他对视,眼里丝毫没有退让,“就在魁城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正好周末,你带我走走,就去你前段时间去过的地方。”
“明天不行,我约了朗夜。”
身上一空,被子一角随即落在了贺肴身上,沈砚随退了两步靠在柜台边,又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接通後又开了扩音。
“怎麽了?”朗夜的声音。
沈砚随看着床上的人:“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行啊,”那头丝毫不意外,“还有别的事麽?”
“替肴肴给你道个歉,他明天要失约了。”
朗夜笑了笑:“行,来日方长。”
贺肴没说话,他扣好裤扣掀了被子下床,又好似站不稳,身子晃了晃才走进衣橱,拿了换洗的衣物出来:“房间留给你,我去那边卧室睡。”
这晚雪如期下下来了,沈砚随很晚还伫立在窗前,他右手边的柜台上摆着一台电脑,电脑旁有个透明的塑封袋,袋子里一块有明显裂痕的玉坠久久地盘桓在他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