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无法描述,过去也就过去了,贺肴不想再提,但他对何疏吟有很莫名的信任感,将大致的经过概述了一遍,还附带赠送了早前被迫跟瞿江民吃过几次饭的经历,何疏吟听完气的牙痒痒,直骂瞿江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脏东西。
“都没事了,你别生气。”
“难怪阿砚哥担心,这些危险算起来都是他带给你的。”
贺肴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也不能这麽说吧。。。。。。谁也不会想到瞿江民会这麽做。”
看着何疏吟还一脸郁结,他想着换换话题:“对了,一直没机会问,你跟朗夜是亲兄妹还是?”
“亲的,亲的不能再亲了,”何疏吟说,“他跟我妈姓啦。”
说完又暗戳戳的:“你是不是对他们几个,有点好奇?”
以前没有,现在的确有了,但对方是沈砚随,贺肴几乎没想过主动从谁的嘴里获知他的私人信息。
看他犹豫不决,何疏吟笑起来:“其实我上中学後就很少见他们几个了,霍景文出国念书,我哥入伍,阿砚哥搬去了岚园,小时候那点记忆构不成我对他们现况的了解,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哪一点?”
何疏吟默下来看着贺肴,话到嘴边又换了一茬:“都是好人。”
贺肴不擅长逼问,便说:“。。。。。。你也很好。”
电影背景音弱,贺肴说话时倾身将鸡腿放回盒子里,但这动作引来了何疏吟的注意,在他靠回沙发背的时候凑过来,拿手指了指刚才在他脖子上晃动的玉。
贺肴没太明白的拿起来:“这个?”
何疏吟点头:“是阿砚哥送的吧?”
“。。。。。。”贺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很贵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麽话?”
何疏吟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
“黄金?”贺肴擡手就要摘下来,被何疏吟连诶两声摁住——
“你安生戴着,这对你来说可不是玉,是阿砚哥的心意。”
心意,贺肴想,沈砚随送他东西时总是轻描淡写,用一些不贵重丶没多了不得之类的词藻,加上这块玉起先就沾上俩人最暧昧的东西,他之後也没往其他方面想过。
夜深,何疏吟在沙发另一头蜷缩着睡了,贺肴困意不佳,摸着胸口的玉坠发呆。
直至第二天一早,何疏吟接到学校电话,嘱咐他乖乖在家等沈砚随回来後就先走了。
蜷在沙发一宿,贺肴只觉得有些头疼,坐起来缓了会,正打算去浴室洗把脸,门铃响了。
以为是何疏吟落了东西,走过去开门,门外来人却是位男士,在跟他打了照面後露出一副亲和的笑容——
“你好,阿砚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