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君久气笑了,他捏了把盼如玉的脸颊,“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话?”
“什麽?”
“起反应了你负责。”
盼如玉先是疑惑地觑了他一眼,才低下头,待看清後,白皙的脸庞浮现淡淡的红晕,两瓣唇很轻地抿了抿,片刻又看回孔君久,犹疑道:“那…要做麽?”
孔君久:?
几年不见胆大了?
见人迟迟不回答,盼如玉颦眉,後知後觉发现自己说了句不得了的话,一时有些难堪,推了推孔君久的肩,想让对方放他走。
孔君久没动,“干什麽?”
盼如玉:“让我出去。”
“出去干什麽?”
盼如玉有点生气,“写论文。”
孔君久暧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低低道:“不是说做麽?”
盼如玉怔愣,一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麽,只能干巴巴道:“我不会。”
孔君久含混地笑了几声,手指贴上盼如玉的侧腰,“我略懂一点。”
盼如玉颤着眼睫闭上眼睛,灼热的呼吸从脸颊流连到颈侧,温度同样很高的唇贴上敏感的皮肤,轻轻吻了一下,像烙下一个火印。
後颈被一只手拨弄,极强的痒意顺着脊骨往下,流通到小腿几乎让他站不稳。
他咬着下唇才没哼出来,却在喉结被人用湿热的舌尖舔舐过时,抑制不住地“嗯…”了一声。
他揪住孔君久的衣摆,声线不稳道:“你别舔……唔。”
未成型的话在探进衣服内的那只手摸到某处时转成了低低的哼叫。
孔君久解他的衣扣,闻言笑道:“怎麽允许你那麽做,我就不能了。”
盼如玉脑袋乱哄哄地回答:“就是不能。”
孔君久垂下眸,声线闷沉地说:“那我碰其他地方好不好。”
“啊…”
盼如玉浑身一颤,扶在孔君久肩上的手曲起,指腹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生涩而害怕,呼吸短促地说:“别…哥哥…”
回应他的是湿润的口腔。
迷乱间,孔君久说,帮我解扣子。
他好似失掉了所有的清醒,睁着一帘春水朦胧的眼睛,被引着碰上冰凉的纽扣。
他颤着声线道,你扣子系乱了。
孔君久却毫不在意地回他,是麽?可能因为太着急来见你了,所以没注意。
他从唇边又嗯了一声,带点舒爽又痛苦的意味,温热的指腹从对方腹部顺着滑落,搭在皮带的金属扣上。
咔哒一声,解开了。
……
你好像一条河,还是被阳光晒化的河。
汗水粘湿在额头的发丝被人轻轻拨开,他视线清明几许,随即又因为颠簸而闪过一刹的白光,耳膜蒙进那句低低带笑的话,直晃晃地溜进心里,掀起一阵名为羞意的难堪。
他握着对方的手,汗津津的有些打滑,感受印在身上的温度而大方地吐露声息,然後反问:
那你是什麽?
鱼。他听见孔君久说,离了水就会死的鱼。
他不置可否,擡起在汗液作用下白得反光的手臂,用湿热的手掌碰上孔君久的胸口,感受那有力的心跳连动自己的心脏,于起伏间慢慢说:
我梦到过你很多次,每一次,你都没有心跳。然後我就醒了。
孔君久将他的手按住,茶色眼眸盛了一汪的温和回答他。
现在,我的心脏一直都在因为你跳动。
对方吻住他的唇,吃掉他未成的叹息。滑过肌肤的手淌着一场浩大的盛夏,疯长的生机填充他的血管,致使他躺在烈日的澎湃下,晕眩,沉沦,付出。
不知过了多久,孔君久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轻声问,舒服麽。
他默然片刻,用湿热柔软的指腹温吞地捏了捏孔君久的耳垂,又流连着去抚摸对方微微泛红的喉结。
舒服。他说。好厉害啊,哥哥。
那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