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觉得心疼。
一种很奇怪的心疼。
他觉得盼如玉身上的痛不是痛在对方身上,而是他的身体,并且这种疼集中在他的心脏,薇甘菊般疯狂生长缠绕他全身。
为什麽呢?
也许是因为,盼如玉是他的第一位好朋友的关系吧。他如此为自己解惑。
这段剧情的时间并不算太长,言而总之等他们抵达医务室,校医是可以移动的。
孔君久在校医讶异的目光中将盼如玉放在病床上,同时声线冷静地讲明状况:“他浑身都觉得疼,为了减缓他的疼痛,我将他打晕了。”
校医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听错,眼前这人为了朋友的不那麽疼,而将对方打晕。
孔君久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如果您再回想我说过的话,他就要疼死了。”
校医这才急急忙忙地去检查盼如玉的身体情况。
意料之外,又好像情理之中,校医并没有查出什麽问题。
她震惊地一遍又一遍重复自己的举动,又去确认床上躺着的少年是否在联合孔君久诓骗自己,可惜的是,没有。
校医简直要怀疑自己这些年的书是不是白读了。
她正要再去试着检查,孔君久拦住了她。
“我明白了,”对方说,“请让他待在休息室吧,他之後会醒来的。”
校医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麽?”
孔君久又复述了一遍。
校医觉得蹊跷,不由得怀疑地问:“他到底因为什麽变成这样的?”
孔君久:“抱歉老师,我不能说。”
这般话着,他兀自抱起盼如玉来到了休息室,再小心地将人放到了床上。
校医追问进来,他还是那个答案。
眼见得对方就要打电话给校长,孔君久阻止道:“老师,盼少爷也不会希望你这麽做的。”
校医一听到“盼少爷”三字便犹疑起来,最终还是恐惧战胜职业道德,她叹了口气,“好吧,有什麽突发状况记得叫我。”
孔君久:“好的,谢谢老师。”
等校医离开,孔君久坐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垂眸看着盼如玉。
对方面色与唇色都白得厉害,额上隐隐冒出几滴冷汗,鲜色球服包裹那具毫无瑕疵的肉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好似瓷娃娃。
可他实际坚强得好比一座山。
孔君久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