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沈羽桑旁边那位瘦瘦弱弱的女生倏而捉住了她的手腕,一双凤眼笑得冷而可怖,森然阴鸷得像林间刚落了雨从草丛中钻出来的一条眼镜蛇。
女生一惊,但想到魏小姐的叮嘱,便不免叫剩馀的两人上前,同时厉声呵斥:“松手!不要不识好歹!”
赵解夏微微歪了歪头,抹了一层浅粉色的润唇膏的嘴巴弯出抹笑,那两瓣唇仿佛变成了一朵夹竹桃,吐出剧毒的话语:“你觉得到底是谁在不识好歹?”
话落,她手脚快速而利落地将女生撂倒在地上,又两三步往前,踹翻了其馀的两名女生。
在那三人止不住哀吟时,赵解夏只是喘着气,将凌乱的头发拨弄好,转身牵住沈羽桑的手,“我们走吧,桑桑。”
礼堂内,盼如玉正在上边弹着钢琴,沈羽桑从进来的那刻眼睛眨也不眨地眺望他的身影,迷恋丶向往,悉数写进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
赵解夏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靠过来,眼神冒着兴奋的光彩,“桑桑,你是喜欢他麽?”
陷入剧情漩涡的沈羽桑痴痴地嗯了声。
赵解夏便继续道:“那我帮你追他好不好?”
沈羽桑迷迷糊糊地道个好字。她的脑袋充盈的全是粉红泡泡。
回到座位,赵解夏拿出一瓶水递给沈羽桑,贴心道:“桑桑,渴了吧,喝点水。”
沈羽桑微笑着接过,“谢谢你。”
“哎呦,和我客气什麽。”赵解夏冲她挤挤眼,同时亲眼看着她将水喝下去。
舞台的灯光在她们脸上明明灭灭,很快,就快到沈羽桑上台了。
等在後台时,孔君久和盼如玉等人来了。
沈羽桑一瞧见盼如玉,白净的腮顷刻红成了两片苹果,她低着头,揪着自己的校裙不知所措。
盼如玉冷漠地往前走两步,蓝色的眼睛光明正大地打量沈羽桑,随後嗤笑:“你就打算这样上台?”
沈羽桑脸更红了,但此刻的红除却见到心上人的害羞便是尴尬,她咬唇,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麽。
宁半溪看不下去,走上前来:“如玉,你好好说话。我和阿寒原本打算给她买一件礼服的,但她觉得太贵重就没用。这麽善良干净的女孩你也要那麽过分地对待她麽?”
盼如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冷哼了声。
谢未则走上前,轻柔地拍了拍沈羽桑的肩,说:“相信自己,羽桑,无论怎样你都是最美最棒的。”
厉寒:“是啊,女人,你得自信,不要丢了我厉寒的脸。”
沈羽桑轻轻点了点头。
在主持人宣布二十号上场时,她转过身,就要离开,耳边忽而飘来盼如玉轻若蚊蝇的词句:“加油。”
沈羽桑即刻笑起来。
她自信满满地上台,接过话筒,在後台守候的人都以为她会唱出这个世界最美妙的音乐时。
她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
沈羽桑慌乱起来,她努力地开合自己的嘴巴,挤压自己的声带,可无论怎麽努力,她都像变成了哑巴一样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台下的观衆从哑然变成捧腹大笑。
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把话筒搁在舞台便抹着眼睛下台。
原着里,她也是失意的,可不是以这种方式,而是被魏馀昭指使的人堵在厕所里错过了表演时间。
为什麽会这样?
谢未等人仍旧站在後台的隔间里,脸上眼睛里都写满了这个问题。
孔君久则问已经平复心情的沈羽桑:“你上台之前吃了什麽东西?”
沈羽桑回答:“夏夏递给我的水。”
赵解夏瞪大了眼睛,急忙解释:“可是我的水也没问题啊,我刚刚也喝了,不信你问谢未。”
谢未脸色难看:“她刚才确实喝了水。”
“那麽,”孔君久同盼如玉对视,前者眼里染上零星笑意,“排去这个可能,就只剩作者修改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