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摇了摇头:“不会。”
莫礼晗无奈揉了揉太阳穴,摆了摆手:“知道了,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快去洗脸吧。”
白桦抿了抿唇,走进盥洗室。
她揭下面膜,洗掉皮肤上的精华液。
再出来时,莫礼晗正躺在床上刷着手机,看着八卦新闻。
白桦躺下,面对着她,借着她手机的遮挡目光大胆又柔和地看着她。
“诶,这个男明星又塌房了啊,最近都塌房好几个了。”
“哈哈哈哈,小白,你看这个小狗抱着那个摄影师不放手……”
莫礼晗伸手把手机举到白桦面前,却突然发现白桦的直白的眼神。
眼神是最能传递情绪的介质,莫礼晗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脸上的笑慢慢敛去。
倏尔,手腕一紧。
白桦攥住她的手腕,咬着牙压抑着情绪直接问:“六小姐腿上的疤是怎麽来的?”
语气沙哑,带着一丝低沉。
莫礼晗挣了挣手腕,对这个问题很抵触。
白桦收紧手指,并不打算松开手。
“六小姐。”
莫礼晗和白桦力气悬殊,她不能用蛮力挣脱,只能先缓兵之计:“你太用力了,弄疼我了。”
白桦瞬间卸力,但她反应快,在莫礼晗挣脱之前五指钻进了她的指缝,强行十指相扣。
这样不会弄疼她。
莫礼晗却突然冷下脸来,嗓音清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
白桦被莫礼晗突然的反差分了神,她一直找不到六小姐和莫总除了样貌外相似的地方,可当六小姐冷着脸说话时,倒是和莫总十分相似。
“你腿上的疤。”白桦又重复了一遍。
“白助理,我拿你当自己人,但你不要越界。放手。”莫礼晗眼神中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温柔,尽是冰冷,带着攻击性。
白桦着实被她吓到了,手上渐渐卸去了力气。
莫礼晗抽回手,从床上坐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人的狐狸:“白助理,小深拿你当朋友所以我才尊重你,但请你不要随意插手我的事情。”
拒人千里。
“你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是吗,你以为受伤的人只有你自己吗,你知道今天小辞哭得多伤心吗,她一个四岁孩子看着自己妈妈被打她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吗?”白桦坐起来,提高声音质问莫礼晗。
果然,莫礼晗滚了滚喉咙,身侧的手牢牢收紧。
“我的确没有资格插手,但莫离深姓莫,她有资格。”白桦很生气莫礼晗的这个态度,不知道她是甘于软弱还是单纯地维护那个伤害她的男人。
说话间,她就要起身穿衣服去找莫离深。
“白桦。”莫礼晗在她背後唤。
白桦置若罔闻,穿好外套就要往外走。
“白桦。”莫礼晗再次唤,这次带着细弱的哭声。
白桦推门的手微微颤抖,转身回望过去。
只见莫礼晗支着床堪堪维持住身形,整个人软垮了下来,眼眶和鼻尖发红。
“你别和小深说,求你。”莫礼晗声音颤抖,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恐惧。
白桦只觉得心被她的哭声紧紧攥住,她慢慢走回床边,蹲下身子,眼神温柔地仰视着莫礼晗。
“我不和莫总说,但你能和我说说吗?”白桦并不是想揭开莫礼晗的伤疤,她只是不知道莫礼晗为什麽要容忍,她有着最好的资源最雄厚的家庭实力,她没有理由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