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宇,呵……”那木日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接着拿出手机思考再三後拨通了徐弋阳的电话。
响了好多声都没接,那木日面露忧色,隋遇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开导吧,这次对他打击不小。”
可惜徐弋阳一直没接,那木日等不住了。
“我现在去上海。”
那木日从齐实那得知,徐弋阳也没接他的电话,那木日更急了。
刚买完机票,隋遇正预备动身送那木日前往机场,电话铃响了。
是徐弋阳。
那木日又惊又喜,握着手机止不住颤抖。
“那日,你还好吗?”
徐弋阳说不上自己好不好,他有点懵,“还行吧……”
“你……看到直播了吗?”那木日觉得徐弋阳的状态不太对劲,弱弱的问他,“你在哪儿?”
徐弋阳真的还好,他对陈鸿宇的一切都感到麻木,也对感情失去了该有的期待,电话那头的那木日似乎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符号,分隔了两段不堪的回忆。
“我……在家啊。”徐弋阳淡淡开口,反过来安慰那木日,“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陈鸿宇,这次一定是放过我了吧……他都这样说我了。”
那木日心里瑟缩着发胀,上次见面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骤然降回冰点。
“你在家等我可以吗,我来找你。”
“来找我?为什麽?”徐弋阳顿了顿,接着岔开话题,“那个记者,是你安排的嘛?”
那木日嗯了一声,以为他会不高兴,没再吭声。
“谢谢,可以把视频发我一份吗?”
“你真的没事吗?”
徐弋阳说,“没事,我在联系律师。”
那木日心里怅然,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他们已成定局。
“我等会上飞机,傍晚应该能到上海。”那木日还想再挣扎一下,苦笑着说,“你有没有空?”
徐弋阳婉拒道,“我晚上约了律师,不太方便。”
那木日有些发怔,最後还是放弃坚持,“好吧,那下次再约。”
挂了电话。
隋遇开着车,察觉到那木日情绪不好,摇下窗户掏出烟。
“来一根?”
那木日默默接过,靠在车窗抽了起来。
“劝不了了吗?”隋遇问他。
“没用……”那木日掸掉烟灰,呼出一缕白烟。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