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阳放出视频,是纪年喂食的片段,“我刚拍的,等会发个抖音,年年你胆子真大,刚刚那只冲下来吓我一跳。”
“哈哈,这只比较温柔,吃你的那只太凶了!”
等他们分享完了,那木日拍拍腿起身,开始Q接下去的行程,“走了,约的图瓦人家访演出,现在过去正好。”
禾木有名的百年老屋,有乐队常驻表演,那木日约了中午的场次。
四个人围坐在长桌前,老板热情地上了茶点,齐实伸手想吃,纪年拦着他说先拍照,旁边陆续有其他游客坐下,屋子里氛围欢快,大家互不认识叽叽喳喳聊起天。
穿着民族服饰的乐手们上台,纪年和齐实立刻睁大了眼睛,举着手机准备开录。
那木日从前和徐弋阳来过一回,虽没了第一次的新鲜劲,但快乐的情绪能传染,他们跟着大家夥一起高兴。
台上的乐手拉响第一个音节,演出在欢声笑语中正式开始,徐弋阳跟着节奏晃起头,那木日翘着脚打起节拍。
马头琴的醇厚与手鼓的清脆交织融合,极具异域风情的唱腔让人耳目一新,纪年一只手录着视频,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摇摆,这满是风土人情的回忆,他得带回去和同事们显摆一阵。
“弋阳,你帮我拍一段,快!”纪年瞅见徐弋阳空着手,忙把手机塞给他。
徐弋阳欣然充当起摄影师,在热情奔放的BGM里,纪年缓缓转身面对镜头,笑得开怀。
他们这一桌高颜值很是惹眼,坐在斜对角有几位更是频频看过来,一次两次还好,三次以後,那木日皱起眉头,瞪了回去。
可被瞪的那一位小哥显然没有收敛的意思,热辣的目光挑衅地在那木日和徐弋阳身上打转,那木日不禁起了警惕心,宣示主权般把手搭在徐弋阳腰上。
徐弋阳仍在和纪年创作,不明所以地说,“等会那木日,等我拍完。”
“嗯,你拍。”
说话时盯着那人,对方这才把头转向别处。
到了互动环节,乐手下台拉着大家起身跳舞,齐实首当其冲,站在屋子中央喊纪年快过来,纪年社恐地往後缩,徐弋阳怕他不去後悔,硬拽着他往齐实身边推。
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装束,不同的民族;在同一首歌,同一个屋檐,同一个村落里载歌载舞互送祝福,徐弋阳的风衣下摆在旋转,他跟着乐手的口令抖起肩膀,和大家慢慢围成圆圈。
他回头去找那木日,却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小哥凑在人身边,像是在邀请那木日跳舞,就差把爪子伸进他领子里去。
那木日神情冷漠地後撤,拦着手没让他得逞,但对方并未放弃,一屁股坐到了那木日边上。
那木日一下弹起,慌乱地寻找徐弋阳。
徐弋阳正好在看他。
“怎麽了,不来跳舞吗?”徐弋阳过来,当着小哥的面拉走的那木日,问道,“你认识他吗?”
那木日果断摇头,“不认识!”
“真的?”徐弋阳升起一股醋意,偏过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悻悻起身,却不忘回头给那木日抛媚眼,可把徐弋阳恶心到了。
那木日头都大了。
“切……”徐弋阳拉着那木日跳进圈,贴身舞蹈时,忍不住和那木日说,“真不知道几斤几两。”
“我是你的,放心。”那木日恨不得当场跪下表衷心,这倒贴上来的烂桃花无端惹了一身腥,“好多是出来找刺激的,别往心里去。”
“我可不敢往心里去。”
那木日词穷,紧紧攥着徐弋阳的手说,“好。”
演出结束,纪年和齐实意犹未尽,对刚才发生的事毫不知情,但纪年看出了徐弋阳好像不大高兴。
他问,“发生什麽了?”
“有人要泡那木日。”徐弋阳酸溜溜地说,“想和他跳舞。”
那木日忙解释,“没有,我拒绝了。”
“这都行?”齐实义愤填膺,“哇,还有人敢叫板徐弋阳?其他不说,光论长相,全禾木都翻不出比你更帅的。”
说完看向纪年找补,“我指的是客观上,主观上我是觉得你最帅。”
纪年翻了个白眼,转头去说和,“都拒绝了,还想他干嘛呢?走了找地吃饭去!”
齐实帮忙扯开话题,“那木日,我们去吃什麽?”
“我们回民宿餐厅吃,他家的饭菜还不错。”
“行,走了徐弋阳,吃完去山上转转,下午一起去看个日落!”
纪年拽了拽那木日的衣角,把他推到徐弋阳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