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大家都穿得少,如果被这种蚂蟥沾上,不死也脱层皮,更何况看蚂蟥的数量,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不能让这些东西上来!”王欢庆拄着拐杖,反应过来後就指挥衆人,“快去,找石灰,盐,或者农药也行,必须把这些蚂蟥拦在外面,快去呀!”
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声音,其他人瞬间找到了重心骨,纷纷去寻找可以消灭蚂蟥的东西。
陆斌看到跟着帮忙的林宇欲言又止,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
蚂蟥是生长在淡水区域的动物,对于石灰这样的碱性物质和盐,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
林宇在厨房里找到了食盐,迅速拿起一包拆开就跑了出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这些蚂蟥都得除去。
就在他找食盐的这一会儿,已经有蚂蟥进入了一楼大厅,林宇抓了一把盐就撒了过去,蚂蟥沾到盐的瞬间就痛苦的挣扎了起来,但是没蹦跶几下就因为渗透作用死了。
其他人一看有效,纷纷效仿。
王家的几个男人找来了农药,在瓶口上扎了几个小孔,对着蚂蟥到处喷。
农药的味道刺鼻又呛人,衆人纷纷捂住了口鼻往楼梯上撤退。
大把大把的食盐被扔了出去,就像是晶莹的雪花一般美丽,可是它一旦沾到蚂蟥的身上却犹如毒药一般,很快就可以将其杀死。
一行人在王欢庆的指挥下,暂时把院子里的蚂蟥给制住,但也仅限于此,外面的蚂蟥还在源源不断的还在爬过来。
客厅里已经无处下脚,处处是死去的蚂蟥尸体。
衆人不敢松懈,继续撒盐撒石灰喷农药。
林宇擡头看了看窗外面的天空,见雨势已经小了许多,估摸着等雨停了,这些东西就会消失了。
然而这一等,就是整整两个小时。
雨停之後,蚂蟥大军不甘地退了回去,徒留了一地的蚂蟥尸体。
衆人仍旧不敢放松,开始屋里屋外的巡查,遇到还活着的蚂蟥,立刻弄死。
林宇担心梁靖尘,蚂蟥刚退他就想回到三楼,然而今晚似乎并不寻常,因为就在这时,衆人见到了车灯。
来的车大概有三辆,一辆军用悍马,一辆军式卡车,甚至还有一辆救护车。
车稳稳的停在了房子外面的马路上,现在地面到处都是蚂蟥的尸体,从车上下来的人似乎恶寒了一下。
这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看年纪大概三十来岁,身材高大,眼神犀利。
跟着男人的後面又下来了几十个人,无一不是身穿军装。
衆人顿时喜上眉梢,王家的大儿子赶忙过去开门,点头哈腰地把人迎进来。
“我是西南军区第四作战部队的肖卫国,相信你们在广播里面,也听过我的名字,现在我来带你们离开,前往罗山基地。”领头的男人礼貌的说道。
林宇听完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认识肖卫国。
眼前的人和肖卫国根本不像。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胡乱冒充国家人员,张了张嘴,想要拆穿对方的谎言,眼角馀光却正好扫到了那群人身上的枪。
形势比人强,林宇最後还是不敢当衆开口,只盼着一会儿私底下和其他人说,冷不防却听到那人说:“时间紧急,大家现在就上车,明天我会派人来这里把你们需要的东西也带去基地,万一一会儿又下雨,那群蚂蟥卷土重来,可就难办了。”
其他人不知道这是假冒的肖卫国,想也不想就听从了对方的建议,领头的军官甚至主动扶起了王欢庆,又叫来一个士兵扶起了王奶奶,率先送他们上军用卡车。
林宇站在原地,急得不行。
眼见着秦远也要跟着上车,危急关头,他大喊一声,“等一下,我得去把靖尘带过来。”
衆人动作一顿。
‘肖卫国’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还有人在里面没出来吗?政府让我这次务必把所有幸存者都带过去。”
还不待林宇说话,王欢庆的大儿子却是抢先说道:“那是个死人,今天才断的气。”
林宇听了顿时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道:“反正我要和靖尘一起走,如果不能带他走,那我也不走。”
“不行,所有幸存者,我们都要带走。”‘肖卫国’义正言辞地拒绝道:“逝者已逝,你呆在这里又有什麽用呢?况且还有这麽多危险的蚂蟥,说什麽我也不能让人民陷入危险之中。”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林宇不好反驳,只一味咬着唇,赌气般地说道:“反正如果不能带他一起走,那我绝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