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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小三阳肝病会传染吗可以一起吃饭 > 第 14 章(第2页)

第 14 章(第2页)

霍诤行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阮建则以为自己猜中,怒其不争地摔下帕子,“让您看笑话了,我这二儿子粗鄙得很,脑子又有病,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

“言重了。”霍诤行止住他的喋喋不休,语气较之前冷淡,听上去像是不悦。

阮建则愈发不安。

霍诤行失去了与他周旋的耐心,“阮岘的病情我有所耳闻,HC集团在远郊有家疗养院,如果您和许女士同意,我希望阮岘能够入院疗养。”

阮岘的监护权在他们夫妻手里,霍诤行来征求他的同意倒是没错,阮建则只是不明白,霍诤行怎麽会关注阮岘的病情,又出于什麽目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只要有的谈,他就不必落于下风。

想清楚这点,阮建则放松下来,端出生意人的姿态,说道:“这倒好说,在哪里住不是住?霍公子您关心犬子,是犬子的荣幸,只是不知,您和阮岘之间……”他似笑非笑,“有什麽渊源,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的吗?”

“算不上渊源。”霍诤行自然得看不出破绽,“家父师从许正清老先生,阮岘是老先生唯一的外孙,家父难免牵肠挂肚,就当我这个做儿子的替父亲了却心事吧。”

霍构是许正清的关门弟子,这件事可谓衆所周知,如果不是霍构与许梦易的暧昧往事挡在中间,霍构的妻子周唯瑾又是出了名的醋罐子,阮建则早就想违背许梦易的交待,和霍家搭上关系了。

霍诤行端出许正清来,阮建则如果不答应,就是要老丈人死不瞑目,一则他不想担不孝的罪名,二则霍诤行有求于他,他正可以借机谈谈条件。

真是无巧不成书,才瞌睡便有人递枕头。

阮建则言语间满是笑意,“您的良苦用心,我替阮岘谢过,从我个人来讲,当然是愿意承您的情,只是霍台长怕是心有龃龉啊,上回我不容易得到中心台的录制机会,霍台长一句话却否了我,霍公子您说,这事怎麽转圜?”

筹码摆在台面上,接下来的交易不言自明。陈哲递上拟好的疗养合同,笑眯眯地安抚道:“您放心,都有解决办法。”

目送阮建则志得意满的背影,霍诤行忍住心头的微妙感受。

窗边绿波荡漾,湖中央的白天鹅引吭鸣叫,处处都是怡人风景,他的心绪却起伏不定。今天宴请阮建则,当然不单单为了一份疗养合同。霍诤行在试探。

阮建则为一出节目卖儿子,轻而易举丶明码标价,霍诤行不得不相信,刘熠那天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真的。

至少阮岘于他的父母而言,没有霍诤行想象中的重要。

业界称阮宇为天才少年画家,难道也如刘熠所说,所谓的阮宇遗作是弥天大谎,那些画作真正的作者是名不见经传的阮岘?

霍诤行思绪浮动,不得不承认,他对阮岘産生了无法忽略的探究心。

*

霍家父子多年来关系不尴不尬,霍诤行第一次主动联系,虽然提出的要求匪夷所思且令人不爽,但霍构没有拒绝。因为就算他不同意,霍诤行也能通过自己的人脉替阮建则找到更高阶的替代节目,与其如此,不如答应。

阮建则才到家就收到好消息,不禁喜形于色,连忙给霍诤行拨过电话去,阿谀奉承说了一堆,通话结束後想起那幅被退回的油画,让人打包好,换上庄重的行头,亲自送到霍台长的办公室。

霍构替儿子办事,内心不爽但面上不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後,同阮建则丶张和两人打了几句官腔,待无话题可扯,便聊起倚在墙边的画作,难得称赞道:“令郎深得老先生真传,我听说他精神不好,许家小辈就剩他一个,还是要多上心,好好培养。”

所谓“听说”绝非道听途说,阮岘的疯病不是秘密,霍诤行在国外不知内情,霍构却是知道阮岘很多年来独居于阮家老宅的事,许梦易对外说是方便养病,实际原因为何,怕是不能为外人道。

阮岘是许正清的外孙,出于对老师的尊敬与怀念,霍构一直对许梦易的行为心有微词。

不过,自己老婆丶儿子与阮宇之死存在欲说还休的纠葛,他也不想贸然插手别人家事,惹得一身腥。

阮岘再疯,总归有栖身之处,父母再狠也不会饿死他,与死去的才华横溢的阮宇相比,一个毫无所长的疯子的生活,过得去就行吧。

可自打上回见过阮岘的画,霍构便有几分上心。他自己学画多年技艺不精,无法将许正清的传承发扬光大,许梦易更是直接放弃作画,阮岘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才气,令他看到重振恩师门楣的希望。

恰好霍诤行也颇为关注阮岘,父子两个难得统一战线,倒是冥冥中自有默契。

阮建则不知霍构的真实想法,从只言片语中听出敲打之意,虽然疑惑这霍台长怎麽突然良心发现记起了阮岘的身份,但也不介意顺杆而下。反正各有所得,他那疯癫的二儿子能有这样的用处,总比籍籍无名的好。

阮建则愧不敢当地表示:“多谢霍台长关心,我奋斗一生为的就是能治好我们小岘的病,有您这句肯定,我必然加倍努力地求医问药,小岘没有得过岳父一天教诲,霍台长您可是岳父的得意门生,将来小岘病愈,说不定还得劳烦霍台长您教导传授一番。”

话说得巧妙体面,霍家丶阮家丶许家俨然成了一体,希望全系在阮岘一人身上。霍构听得发笑,嘴上含糊应承。

他虽欣赏阮岘的画功,对阮建则这人的出身和能力却是仍旧瞧不上眼。

阮建则才不管他瞧不瞧得上,心愿达成,又成功搭上霍家的关系,他美滋滋地开车回家。

门口警卫点头哈腰地同他这位社会名流问好,阮建则通体舒畅,一时生出奇思妙想,想去看看医院里的阮岘。

小疯子居然也能成福星,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好父亲,也不算为时晚矣。

调转车头,很快到达医院门口,阮建则下车环顾,想买些应季水果和补品。

正要擡脚去旁边的进口超市,他猛地被一个满脸横肉丶浑身恶臭的中年男人拦住去路。

“阮建则!”对方呲着一口黄牙,贪婪恶毒的眼神黏在阮建则昂贵的西装上,“总算等到你了!”

阮建则倒退两步,以最快速度奔回车上,踩下油门便跑,那人张牙舞爪地险些扑上车尾,吓得他根本不敢看後视镜。

开出数公里後,劫後馀生的冷汗才敢淅淅沥沥地顺着脸颊丶脖颈落下。

他艰难地喘息一阵,恨恨地找到手机,接通後就是一顿怒吼:“刘大有怎麽会出现!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正在卸妆的许梦易捏着化妆棉的手猛地一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已恢复镇静:“可能起死回生了吧,慌什麽,用钱就能打发的货色。”

听她如此理所当然,阮建则难得发起脾气来,“叫你给阮岘花一分钱都跟割了肉似的,给你的老相好花钱倒是一点儿不犹豫,你可真是个贱货!”

“能有你贱?”许梦易冷笑一声,“你做的恶事比我少吗?少他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阮建则沉重喘息,无可反驳似的,愤愤然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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