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衔呢?”沈雁清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眼眸微动,看着大大开着的窗户,刚从那翻进来。
“呃,我不是说了吗?纪衔在我家呢,他昨天喝醉了哈哈。”易繁又开始尬笑,笑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呵,是吗?那你让他接电话。”沈雁清突然轻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呃…”易繁犹豫了一下,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见纪衔轻轻点了点头,才把手机递过去,开着免提。
“喂…雁清…”纪衔轻声叫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那麽虚弱。
“你声音怎麽了?”沈雁清微微皱眉,有些担忧。
纪衔:这麽敏锐的吗?朋友?
“嗯,我昨天喝酒了,然後喝醉了醒来之後声音就变这样了,嗯,对。”纪衔有些心虚地说道。
“在哪?我来接你。”
“呃,在易繁家里…”
沈雁清沉默了半响,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更冷了:“在易繁家里?”
“嗯对…”纪衔刚应了一声,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易繁把手机拿开,在一旁削苹果,越想越不得其解,刚想说点什麽,一看旁边的人,结果对方已经闭眼休息了。
“算了,不想了…”
而另一边易繁的家里,沈雁清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骗子…”
晚上的时候,纪衔非要让易繁回去,说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你回去吧,守一天了都,我一个人可以,再说了还有护工呢。”纪衔轻声说着。
易繁犹豫了一会儿,说:“真的可以啦?那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好。”
易繁转身一步一回头地看着病床上的人,最终关上房门离开了。
夜幕降临,易繁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冷得打抖抖,好不容易走到家楼下,刚爬上楼梯,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被人一把抵在墙上。
“哎卧槽大哥我错了,别打我!”吓得易繁连忙求饶,结果等半天对方都没讲话,这才擡头借着走廊灯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沈雁清?你干啥呢?”
“纪衔呢?”守了一天的沈雁清,此时一蓝一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
“纪,纪衔…”易繁刚想说在我家里,反应过来之後,这不是就在他家门口吗!
夜深了,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纪衔在病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突然看见旁边有一个黑影。
“易繁?你不是回去了吗?怎麽又回来了?”纪衔小声问着,对方却没有讲话。
窗帘被拉了起来,病房里一片黑暗,纪衔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影。
他又叫了一声:“易繁?”
“不是易繁。”黑影终于说话了。
“是沈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