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中药汤颜色深沉,冒着白色的热气,空气中都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苦味。
“我现在只是头晕,但我感觉我喝了那碗药之後,我就不仅头晕,我会直接嘎了。”纪衔把头埋进沈雁清的怀里,死活不想喝。
谢栖枝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那碗还没动的药,有些了然的笑了笑:“良药苦口,衔衔把药喝了,可以吃糖呀。”
“切,我都多大了,我还吃糖呢。”纪衔假装不以为然,转过身端起那碗药,又开始做深呼吸。
谢栖枝微笑着不再说话,就是把手里的橘子糖放在桌上。
“这药能有什麽苦的?我笑了,简简单单一口喝完就可以了…”纪衔一个人在那里笑,笑完了,愁眉苦脸的看着那碗药,闭眼一口闷……
……
“还好吧,其实一点都不苦…”
纪衔非常“平静”地把碗放在桌上,结果一转头就哭哈哈的,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沈雁清!给我糖!”
最後要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受嘴里的一股苦味。
不敢睁开眼,因为会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吃的第五颗橘子糖,嘴里依旧有那股苦味,一阵一阵的,压都压不下去。
沈雁清在旁边看着,伸手碰了碰纪衔的头,还是有点烫,看来明天还得喝。
“呜…沈雁清…这糖没用…我要死了。”纪衔起身直接扑进沈雁清怀里,“快半小时了…我现在嘴里全是苦味,从里到外都在冒凉风。”
“不哭,不哭。”沈雁清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试图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结果安抚到一半,马上就要被人安慰好了,谢栖枝又从厨房端来一碗中药,这回那碗药似乎颜色更加深沉。
“衔衔,还有一碗快喝了。”远方传来恶魔的声音。
“啊?还有一碗?!”纪衔在迷茫中擡头,看着那恶毒的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接一个两眼一黑。
最後的最後就是成功的把自己作进医院了,纪衔躺在医院病房里看着头顶天花板,旁边有大大输液瓶陪着自己。
“这假期过得真爽啊。”哑着嗓子感叹。
沈雁清在旁边看书,闻言擡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纪衔的。
“你帮我接吧,我没力气…”纪衔虚弱的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所有手段。
“喂,纪衔!出来玩啊,我们去滑雪!”电话那头传来易繁的声音。
沈雁清不知道怎麽说,就把电话开始免提拿到纪衔那边,纪衔现在听到那个雪就烦。
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声音嘶哑着:“不去,没空。”
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会,良久,回了一句:“不是,你家什麽时候养鸭子了?”
“噗嗤…”沈雁清没忍住笑出声,然後一擡头就看见床上那人想要灭口的眼神,赶紧擡手捂住嘴,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易繁,你想死直说。”纪衔人麻了,浑身哪哪都不得劲。
易繁那边似乎挺热闹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不楚,但大概意思还是能知道的。
“纪衔你个北城第一虚哥哈哈哈,玩个雪居然还能把自己玩发烧的哈哈哈。”
气得纪衔差点从床上爬起来杀人,那现实结果是,後背刚离开床上一厘米不到又躺回去。
“沈雁清,下次见到易繁,把他杀了。不,把他剥皮抽筋,拿去喂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