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失信的人,失信的人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中秋过得很快,纪衔在房间里闷了三天,突然不想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又要见到那个人,索性直接请了假。
起码短时间内,纪衔真的不想看到沈雁清了,他要先调理好自己的情绪。
等沈雁清回到宿舍的时候,看着宿舍里面的两个人,而另外一个人不知所踪的时候,他愣了一会儿,下意识转头问易繁:“纪衔呢?”
“请假了,国庆之前都不会回来。”易繁厌倦地说,似乎并不想理沈雁清。
沈雁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麽,见他这个样子,也明白了一点,不再说话,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而确实纪衔在国庆放假前都没有回来过,易繁和聿照早就混熟了,每天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似乎都默认把宿舍的另外一个人当陌生人。
沈雁清沉默地看着他们冷落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三年,纪衔冷眼旁观地看着那些富二代对自己的欺凌,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推波助澜。
“你不是很想要钱吗?这张卡里有十万,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十六岁纪衔手里拿着一张卡,对眼前人恶劣地说,“你不是为了十万可以打断我的腿吗?那麽你也一定会为这十万跪下对吧?”
沈雁清擡头望着眼前人,那一抹恶意的笑容,让他明白这是一场报复。
报复沈雁清十四岁亲手打断了纪衔的腿。
于是,沈雁清慢慢弯下了腿,跪在纪衔面前,低着头,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呵。”纪衔笑了,把卡扔给旁边的人,弯下腰擡起他的下巴,盯着那双漂亮的异瞳,笑得恶劣,“骗你的,我不给你。”
十六岁的纪衔恨死沈雁清了。
大学城旁边熙熙攘攘的人流,沈雁清一脚踏出大学门口,脸上没什麽表情,当阳光洒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擡手遮了遮,有些恍惚。
原来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
走向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那里果然有人在等他。
于行简拿着棒球棍扛在肩上,笑眯眯地盯着沈雁清,沈雁清微微皱眉後退了一步,转身想跑,被身後的一群人拦住,再次转头的时候被人一棒球打在头上。
“唔…”沈雁清捂着头弯下腰还来不及反击,身後的那群人就一脚踹在他腿上,他被迫跪在地上,被一群人压着。
“呀,真狼狈啊。”于行简笑得有些肆意,手指轻轻划过棒球棍上的血迹,低头看着跪下的人,拿棒球棍轻轻擡起对方的下巴。
看着沈雁清那双倔强的眼神,于行简挑了挑眉,好似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这小孩的时候,也是这麽一个眼神。
让他,非常的不爽。
于是擡脚一脚踹在他胸口,看着沈雁清因疼痛而扭曲的身体,于行简终于爽了。
“啧,把人拖走吧。”于行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拖着的人,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你放心,雁清,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我是个友善的守法公民。”
“呵…咳咳。”沈雁清听到他这一句话没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因为胸腔的疼痛开始咳血。
“笑什麽?我就想跟你玩个游戏。”于行简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在等对方问他是什麽游戏。
而沈雁清也非常配合他的表演,问出了那一句:“什麽游戏?”
“到地方再告诉你。”于行简笑眯眯的,红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多了一丝恐怖的阴森感。
废弃的工厂里,于行简坐着手下端来的凳子,慢悠悠地喝着茶,享受般的听着耳边传来闷哼声,以及重物打在身体的声音。
“哎呀,好了好了,干什麽呢?打这麽重,万一把人打死了可怎麽办呢?”于行简假装才发现这一幕,假惺惺地开口,“万一把人打死了,我的游戏还没开始呢。”
吩咐手下把人拖拽到他面前,于行简戴着黑色皮质手套,一把抓住沈雁清的头发,看着他满是血污的脸,假惺惺地说:“哎呀,很疼吧。”
“有本事就杀了我…”沈雁清颤抖着说,每说一句话血就从嘴里面流了出来。
“我怎麽会杀了你呢?认识这麽多年了,我很珍惜你的。”于行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手伸向旁边,旁边人赶紧递来一把刀,“我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这样吧,我在你手腕上划一刀,然後给你的心上人打电话,告诉他你的地点,如果他能及时赶过来并救了你,以後就不再找你的麻烦。”于行简眯着眼睛笑着说。
“但如果他没有在短时间赶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那你就输了,输了的代价你就死吧。”
沈雁清瞳孔一缩,赶紧想拦着于行简拿他手机打电话,于行简一手抽住他的手机,另外一只手捏住他的後颈窝往下一按,猛地按在地上,旁边的手下赶紧过来把沈雁清按着。
于行简当着他的面找到手机通话录的那个人,拨通电话,另外只手拿着刀,顺手划破了他的手腕,嘴角漾起一丝微笑。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