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丶伤害到沈柠月。
谁都不可以。
沈归期干了那一堆破事之後,母亲就要开始给他收拾烂摊子,赔偿了一大堆钱,但仍然不够,每天都要被受害人的家属辱骂,被催债的人砸门。
终于在沈雁清七岁那年,母亲实在是忍不住了,举家搬迁,以为换了一个地方那些人就不会再找过来,可现实是她想多了。
小小的沈雁清想帮忙,可他却发现自己什麽都帮不了,他年龄太小了,甚至去打工都没有人要,他只能去认真读书,还要连累母亲为他多省下一笔钱交学费。
而终于有一天,忙碌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在好不容易把钱全部还完了的时候,身体也终于弄垮了,直到最後的油尽灯枯,那十万的治疗费也没能救回她。
而那年,沈雁清拼了命的想要去挽留住这条生命,却什麽也没有留住。
反而还将自己唯一的那一束光亲手熄灭了。
而那个时候经历了一大堆事情的沈雁清,也才十四岁。
十四岁的沈雁清不仅要自己好好活着,还要照顾好十一岁的沈柠月。
沈雁清有些盲目目的的走着,等到不知道走到什麽时候时,擡头一看,依旧是那褐红色的屋顶,白木栅栏,青绿草坪。
纪衔说,以後这是他的家,是他沈雁清的家。
“哥哥!你回来啦!小衔哥哥刚刚也回来了,正准备给你发消息呢。”沈柠月刚把西米弄好,正准备拿手机发信息的时候他哥就回来了。
“纪衔回来了?”沈雁清有些愣。
“对呀对呀,他…”沈柠月话还没说完,他哥就直接狂奔上楼,半响,才干巴巴的说出最後一句,“在洗澡…”
沈雁清没有管那些,心里只想着,他突然好想见纪衔。
推开房门的时候没多想,就这麽直接推开了,然後擡头一看…
纪衔半裸着身子背对着他,肌肉线条完美,微微弓起的身子…
沈雁清默默吞了吞口水,移开了视线,纪衔把衣服穿上,扣子衬衫扣子,这才转头看着他:“怎麽竟然都不敲门啊,吓我一跳。”
“忘了…”
“去哪了?问他们,他们都说不知道…”纪衔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有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没必要什麽都知道。
沈雁清却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纪衔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床上,差点撞到床头。
“我可以等会再告诉你吗?”沈雁清眨了眨眼睛,眼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纪衔这才注意到他眼睛的颜色,刚准备擡手去摸他的眼睛:“怎麽还带美瞳呢…”
“纪衔,我好想你。”沈雁清看着面前的人,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角,轻笑着说,“做吗?”
忙了一个半月刚回来的纪衔,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就听到了这麽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语。
“不是哥…这大白天的啊!”
“那咋了?”
沈雁清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开始扯纪衔本来就没系好的衬衫,纪衔一见他这样直接把他推开然後按到床上,互换身位後看着身下的人。
而此时窗外阳光正好,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起,一上一下地摇晃着。
当黄昏的最後一抹夕阳,透过窗帘照在床上的两人身上时,纪衔才慢慢爬了起来,把人拉起来了又去浴室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