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夏叙欢不知道说什麽,只好应了一声,然後就看着面前慢慢的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叙欢啊,要是有一天哥死了,你可以陪着哥一起死吗?”祁言凑近他的耳边,笑得有些诡异。
夏叙欢:……
当然不会啊,我只是敬重你,不是傻逼。
“会的,会的,哥。”夏叙欢扬起笑容,敷衍似的点头。
祁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记住你说的话。”
第一次见易繁,是在于行简的二十四岁,再次见易繁,于行简已经三十岁了。
而不同于第一次,这次见的是易繁的黑白照。
于行简轻轻捏着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人,笑起来依旧弄出了两颗小虎牙,好像永远都可以那麽的阳光,总觉得充满了快乐。
“等着,简哥给你报仇。”
初春的小雨将至,穿着西装的女人看着手中的资料,突然笑了笑,看着面前的红发青年问:“我该怎麽样才能相信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季小姐可以选择不信,而我也可以选择把东西给其他人。”
“哦?威胁我?”
“不然呢?”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丝凉意,纪衔被冷醒了,睁开眼看着被风吹摇晃着的窗帘,感叹了一句:“起风了啊…”
嗯?好像哪不对劲?
纪衔有些迷茫地拿手在眼前晃了晃,淡定道:“哇,我又能看见了…”说完给自己逗笑了,笑到一半又开始咳。
“咳咳…”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转头看了一眼房间布置。
好像没什麽特别的,有桌子有床的,唯一一点特别的就是房门被锁住了。
纪衔倒也没在意男朋友把自己关小黑屋这件事情,非常平静的从床上起来,结果刚站起来就差点跪下去,手扶着桌子晃了半天。
等恢复了一些力气,才慢慢走的去翻书桌,找了半天才能找到个本子和一支笔,累得气喘吁吁坐在书桌前,右手握了握笔,缓了半天才开始写下第一个字。
有生之年也是写上遗书了。
写的好慢。纪衔这样想着。
但又好像没办法。
“滴答”一滴血突然滴落在本子上。
纪衔:要毁了我吗?
下意识去拿旁边的纸巾把本子擦干净,他没力气再写一张了,等会万一又瞎了咋整…
但可惜的是血擦不干净,反而晕染了纸张,鼻血也止不住弄脏了桌面和衣服。
纪衔突然有些茫然无措,看着止不住的鼻血,擡手摸了摸,于是手上沾满了血。
而本子上写的遗言,终究是被血破坏了,纪衔有些无措,喃喃自语道。
“可不可以不要流血了?我遗书还没写完呢…”
但又好像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