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严清世就坐在初恋旁边,看着他又是用火,又是用锤。
期间初恋有好几次用锤在砸在自己手上,严清世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劝了好几次让他别弄了,但初恋不听。
几个小时过去了,外面的天空暗下来。
初恋终于完成了他的手作,是一对银质不对称耳钉。
他问:“怎麽样,这对耳钉好看吗?”
一个是心形,上面点满了水钻,另一个是翅膀,初恋专门用刻刀划出了羽毛的纹理。
初恋把耳钉拿在手上,看起来很开心。
严清世却有些不高兴,他和初恋都是男生,根本用不到耳钉这种东西。
初恋做这个只可能是送给女生。
想到初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这副耳钉要送给别人,严清世心里只有嫉妒。
严清世越想越难过,感觉自己精心准备的告白像个笑话。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道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下,他不敢大声哭,只能轻轻畷泣。
原来严清世的哥哥并不属于他,也从来没有属于过。
严清世越来越难过,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指责。
严清世自暴自弃跑出店铺,放声大哭,蹲在角落里哭得喘不上气。
耳边传来脚步声,严清世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一个手掌落在他头上。
他听到初恋问:“你怎麽突然哭了?”
严清世心里憋着气,没有回答。
初恋用温柔的声音在严清世耳边诉说。
“别哭了,这对耳钉是送给你的礼物。不对,是送给咱们两个的。你不是送了我那麽贵的一套西装麽,我就想着给你回一个特殊的礼物,没想到把你惹哭了,对不起。”
“什麽?”严清世哽咽道:“送给我的吗?”
初恋一把抱住他,轻轻抚摸严清世瘦弱的脊梁:“没错,是送给你的。我感觉你的演出服有些素,戴个耳钉刚刚好。”
“真的吗?”严清世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眼泪弄湿了石慕心的衣服。
初恋一字一顿:“傻子,我有哪里值得你哭。”
情绪平复下来後,严清世趁机将自己今天的最主要的目的说出口:“哥哥,我想让你下周末看我比赛。”
初恋轻轻点头:“好啊,我答应你,一定会去听你唱歌。”
严清世:“一言为定。”
那是严清世生平第一次演出,只为了一个人的演出。
他们还打了耳洞,初恋的在左边,严清世的在右边。
严清世怕疼,全程强忍着疼痛。
他耳朵上那个是爱心的,根据初恋的说法,这个爱心代表初恋,翅膀代表严清世。
严清世不明白他和翅膀有什麽关系。
初恋说严清世的“Y”只要稍稍做出改变,就会变成翅膀。
他说:“严清世,你以後肯定可以长出翅膀。”
可後来,初恋带着严清世的翅膀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石慕心用纸巾轻轻帮严清世擦干眼泪,安慰道:“不哭了,我不该问你,快点吃饭吧。”
严清世哽咽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