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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你为何待我好(第3页)

燕赫担心兰沉受寒,先将人扶上了马车内,顺手往他手里塞了颗梨膏糖,兰沉把糖握在手里,甫一坐下,便听见马车外传来的交谈声。

朝歌问道:“主子,今夜可要去长乐殿?”

燕赫擡眼扫去,用沉默回答了他的话。

但接下来却听见朝歌说:“云晚游那边几番催着要见主子,苏公公此刻还把人堵在太极殿前。”

传闻云晚游乃内宫里最深得燕赫恩宠的面首,但朝歌知晓他是崇王的人,一来绝非好事,何况前脚才在街上出了事,後脚云晚游便出现,说明崇王府已收到了风声,才让云晚游来枕边试探。

燕赫又怎会不知此人心思,若是今夜不见,只怕会叨扰个没完。

他看了眼马车,里面还坐着人,适才兰沉所问犹新,他必然会去长乐殿,此举毋庸置疑,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见一见云晚游,让此人去搅这趟浑水,以便接下来能快速处决一些人。

燕赫低声交代了些事情给朝歌,随後朝马车走去,掀开车帘,便瞧见兰沉正埋着头,看着掌心里的梨膏糖出神。

脚步声打断了兰沉的思绪,他擡眼才发现是燕赫来了,连忙挪了位置给他坐下,气氛冷清,和以往无异,并无改变,这让燕赫难得生了疑惑。

只是这一路上两人所言甚少,兰沉也没吃那颗梨膏糖,直到回宫後,燕赫吩咐御膳房备菜送去长乐殿,之後看向兰沉,欲让他先回寝殿等自己,却听见兰沉率先开了口。

“陛下。”兰沉压着心中难言的复杂,浅浅一笑,“还是先去太极殿要紧。”

燕赫见他如往常一般,只当他今日乏累,心想早些处理完去陪他,揉了下他的脑袋道:“你先用膳,不必接驾。”说罢,他领着朝歌往太极殿快步而去。

目睹帝王的背影离开後,小青子走到兰沉身边,有些气愤道:“那云晚游分明就是故意的,公子一得宠他就来破坏,为何不挽留陛下?”

他在宫中数年,以陛下对公子如今的宠爱和耐心,也是内宫里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以前长乐殿中人觉得兰沉不争不抢,或许是因为朝廷的缘故,可兰氏如今是圣前红人,此时不争何时争?

兰沉慢慢剥开梨膏糖,眼里带了些悲色,低着头轻声说:“陛下心中不止我一人,何必苦苦挽留。”

今夜他鼓足勇气问起那句话时,燕赫的回答的确让他动容了,可後来他听见马车外的那番对话,恍然醒悟一事。

自己是帝王的面首,而内宫面首衆多,哪个不是属于帝王的人?

他是燕赫的人,因为他是面首。

他怎麽能忘了这点,竟还险些沦陷其中,可叹当年被伤得不够深吗?

小青子目光艳羡看向太极殿的方向,嘀咕道:“也是,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兰沉把梨膏糖塞进嘴里,舌腔顿时生津,可奇怪的是,他竟却尝不出任何味道,仿佛喝了口清水。

他擡首时展颜,冻红了鼻子,缓慢对着空气长长叹息一声,一阵白雾自面前消散,眼底的愁绪紧随着消失得一干二净,如释重负走向深宫道:“就这样吧。”

他要好好当玩物,直至杀了兰玉阶,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宫,从此不再踏足金陵城。

迎着寒风前行中他松了口气,日後还要复仇,前路艰险,心中岂能有所牵挂,如今答案已了,他和燕赫便是各取所需,仍旧是互相消遣的肉体关系罢了。

如此甚好,他今後也无需为此困扰。

回了长乐殿,元汐已将膳食布好,还端了姜茶给兰沉驱寒。

但兰沉胃口很差,喝了姜汤後,只是简单对付两口便倚窗看书了,等元汐再进屋时,便瞧见他在窗下软榻沉沉睡去了。

她为兰沉添了炭火才离开寝殿,谁知刚关上殿门,听闻圣驾已至,元汐踌躇须臾,想回去唤醒兰沉时,却被燕赫先一步拦下来。

得知兰沉已睡去,燕赫兴致缺缺,但他的情绪极少外露,旁人瞧着他就是一副阴沉之色,即便细看,也瞧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接驾的衆人不敢声张,只是发现帝王朝着窗棂走去,似乎窥见了什麽。

元汐顺着帝王的背影一看,瞧见窗棂後,立刻想到兰沉所睡之处,似乎就在帝王站着的窗下。

事实上,燕赫确实在看兰沉,窗棂留了一条缝隙通风,借着殿内的烛火和殿外的月色,他能清晰看见熟睡的脸颊,不过那安静柔和的脸上却蹙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燕赫沉郁的双眸深不可测,在看到那张牵挂的脸时,眉宇间的阴鸷散去几分,还是掩盖不了对眼中人的在意,因为他见过太多次熟睡的兰沉了,在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深夜里,他都忍不住为榻上独自睡去的人驻足良久。

他擡手想如往日那般触向兰沉的眉梢,但只碰到冰冷坚固的窗棂,他停顿少顷,脑海里细细描绘窗下的脸颊,注视半晌才收回手,想到兰沉劳累整日,最终不忍惊扰,轻轻阖上窗,转身离开了长乐殿。

宫道寒风凛冽,白雪皑皑,一行人随行帝王身後,朝着太极殿的方向而去。

帝王未能留宿长乐殿,就连苏公公都觉得可惜极了,虽然猜不透帝王心思,不过却能清楚感受到帝王的郁闷,这散发出的压抑,不比冷宫里的轻。

燕赫复盘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思来想去都觉得是云晚游的刺探耽误了事,否则怎会让兰沉独自睡了,他当然是不悦,可这气能往哪撒,他放缓前行的脚步,偏头看了眼身侧的朝歌,“何永杰怎样了?”

朝歌道:“如陛下所料,何尚书闻讯赶去救子,京兆尹不敢胡说,只道何永杰纵马伤人,何尚书怒斥一番京兆尹後,当场下令彻查此事,扬言要将伤子之人碎尸万段。”

京兆尹不敢暴露他的身份,何家也不会知晓是谁伤了何永杰,所以才敢口出狂言。

燕赫想到云晚游在太极殿的纠缠,左右不过想打听此事,所以他来长乐殿前,打发了云晚游去御书房研墨,派人严防死守,让云晚游失了通风报信的先机,以至崇王府不能派人阻止何尚书,最後让何尚书不顾听劝到街上寻子。

何尚书建功沙场,养了个暴躁的脾性,膝下又只得这一子,断不会忍气吞声,以至于见到其子重伤流落街头失了方寸,才敢大放厥词要修理罪魁祸首罢了,燕赫深知如此,所以刻意隐瞒身份处置何永杰,不让此事落得息事宁人的结局,

一切如他所料,何尚书有了管教不严的罪名在先,又添大不敬之罪,只等审讯的结果便可治罪了。

长街惊马一事历历在目,燕赫眼前闪过兰沉险些丧命的画面,眼底又见杀意起,嘴角却勾着笑道:“传令安插在京兆府的人,自今夜起接替京兆尹之职,连夜提审何永杰,看看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什麽。”

朝歌领命後欲离开,不料又见折返道:“主子,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赫睨了眼,见他挠头道:“是有关何永杰得到的那匹马。”他短促间组织好措辞续道,“听说是疆域中马,据属下了解,疆域马种彪悍难驯,多为战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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