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扬扬得意,男子的眼眸微微睁大,喃喃道:
“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声音很轻,轻到南锦未能听清,男子就已然换上一副笑脸:
“你是南舒的妹妹吧?我叫谢将时,是南舒派往南疆的探子。”
“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若是南大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张口就好。”
这声南大夫叫得轻浮,倒让南锦听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她没好气地瞪了谢将时一眼,回过身拿研磨好的药粉。
“听闻南疆有种特殊的药粉,能够让人无知无觉,感受不到痛楚。”
“你能从南疆一路杀回来,没少用那种药粉吧?”
“没事,南疆的鬣狗奈何不了我,反倒是我一路杀回来,刀都砍断了,砍了他们不少人的脑袋。”
看着谢将时嘴角的弧度,南锦神情愈发复杂。
“你周身的骨头全都断过,我听闻南疆公主素来爱虐待阶下囚,你…吃了不少苦,抱歉了。”
看他满身的疤痕,绝不是能用吃了不少苦,就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很丑吧?你不怕吗?”
谢将时偏过头,下意识想拿起床头叠好的衣物。
“怎么会怕呢?这身疤痕是你为了我们,为了华朝背负的。”
南锦眸间有不忍,她抚摸着谢将时后背触目惊心的刀伤,险些落下泪来。
“我只是有点难过,要是顾朝那个杀千刀的,没有出卖玄甲军上万名将士,用城内百姓的血肉铺就他的青云路,要是父亲还活着,他绝不会让华朝的任何一人经受如此苦难。”
南锦后退一步,欠身道:
“这些伤,是我们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