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特殊调查局干部,武力不可小觑。
水鬼妈妈垂头点菸,抽两口,她说:「他们没成年,我又身为干部,挑战不了联邦权威。」
夏安之:「……」
未成年的夏安之不懂太深,无措且僵硬地抬眼看她,怕接什麽都是错的。
水鬼妈妈面色平静:「知道吗?亲手挖出尸首的瞬间,我恨不得杀了所有人。什麽狗屁工作,我儿子都没了,谁还管那些?」
她嗤笑。
夏安之问:「後来呢?」
怎麽压下冲动的呢?
「调查局缺好手。手底下的通灵师说,」水鬼妈妈:「我在调查局工作,成了凶杀者,手里仍需鸣冤的案子就少了一个人处理。」
「更惊人的案子不计其数,谁都不能逍遥法外。但我或许是劳碌命,一辈子锁在三处,死了也不得安生,还得当人工水区的捞尸人。」
她又说了什麽,烟雾弥漫着模糊她的脸。
夏安之想掐了她的烟,怎麽也抬不起手。
无齿男鬼算是哥哥,当年的他和如今的旗袍女士无一不经历苦难。
特级通灵师罕见,更不能想死就死。
斩恶鬼清执念同手刃人命亦不相同。
肩上沉甸甸地职责不容水鬼妈妈後退,也不容许夏安之後退。
而记忆里的可怕事实使光剑短暂闪烁。
旗袍女士半步不退,招进手心的一抹黑气朝夏安之扑去。
从中爬出的张牙舞爪的人脸在嘶吼哭泣。
夏安之心尖异样,灵魂抽出般空洞一瞬。
「我没错!是他们该死!」旗袍女士高呼:「他们闲言碎语,帮刘大杀了我妹妹,帮镇长对我上下其手!」
「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割了他们的舌头和脑袋!」
阴气骤增,尘土飞扬跋扈。
光剑倒飞一截。
「嗬嗬嗬嗬……你看,我没错!天地法旨诛不了我!」旗袍女士嗓音颤动。
夏安之翻腕弹指,一次比一次粗壮的绿色茎身扭动编织,形成鸡蛋状保护壳隔离阴气。
她道:「不要自欺欺人。」
握拳前推,光剑之上萦绕翠绿流光。
嘭——
闷响过後,光剑势如破竹,穿击弯钩并贯透女士胸腔。
黑气顿时消散,一缕都未留下。
等光剑冲天而起,眼前再无旗袍女士的鬼怪形体。
夏安之:「走好。」
她目睹幻境清空,精神数值过低引起的负面影响迫使她头痛坠地。
後背冰凉凉一片。
夏安之缓缓转瞳,瞧见身处站台边缘。
偏头俯视,站台铁轨处有一块模糊不清地红-色-图案。
估摸是人形,串联腐烂血肉,白骨边隐隐约约地挂一片布料。
紫色,半截盘扣,好像还有点黑色花瓣?
夏安之停了一下,喉咙涌出鲜血。
两三秒钟。
她回神,无声道:「骗子。」
哪有什么小奶狗丶小狼狗,哪有什麽声-色-场-所?至始至终,她们都留在铁轨站台。
幸福里不过一场不完美幻境。
夏安之没来由的失落,掀起眼皮眺望,站台远处生长腐朽的树木,哪怕它的枝桠光秃秃,也会有流着血泪的乌鸦盘旋驻足。
毕竟,曾燃烧过烈火的小镇枝桠悬挂无头人-尸,偶尔有残渣碎屑能使它们打打牙祭。
夏安之如果没有抗住旗袍女士的幻境,那麽,此时此刻的树上「钟摆」要再多她一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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