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疼到想呕吐的脑侧,尽力凝神,把视线聚焦到「猛-男落泪」的「人类」身上。
夏安之:「家暴,对爱人下死手,哪一项都值得你被痛骂。」
她平静地斜视袖子处的血液,冷冷道:「你或许经历了苦难,可你也亲手杀了你的爱人。」
中年男性愤懑不平:「她勾-引别人,我才给了她一点小教训!」
「是她该死!是她不耐打,是她矫情,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夏安之气极反笑:「合着你做什麽都对?合着你半点错都没有?」
「不然呢?」中年男性秒速反问。
他挥舞屠刀的速度快了很多,每一下又稳又果断,力道带起破风声,不像衬衫长裤丶金丝边眼镜类人士的短暂尝试。
夏安之除了一个「6」什麽也不想说。
她紧盯他的一举一动,拳头更为发-硬。
鬼怪执念形成的幻境,一般会重演过去发生的事。
夏安之踏入「幸福里」门槛的那一秒起,她便陷进旗袍女士的回忆。
借给她力量的强大鬼怪,至今没有出现讨要报酬,恐怕力量就是属於旗袍女士。
为什麽旗袍女士要反覆观看被家暴丶被杀死的一幕幕?
镜子中的人当真是旗袍女士,不是旗袍女士的妹妹吗?
如果镜子里的人是妹妹,那旗袍女士当时在哪?为什么妹妹的经历会完整的呈现在姐姐的执念幻境?
夏安之的脑子愈发不清晰了。
头好痛……
精神值受损後,通灵能力太难得心应手。
夏安之全凭肌肉记忆下意识行事。
她又躲过几次屠刀,手心汇集黑色雾气往中年男性的额头拍。
嘭——
人形小山丘除了双臂,其他地方均变得更为透明。
中年男性的衣服不再整洁,他身上的加大衬衫变成卷边且发黄的白色老汉衫,加大的长裤变成宽大的灰黑相间的短裤。
他鼻梁的金丝眼镜变成透明的塑料口罩。
「啊啊!」中年男性甩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他甩下屠刀,沾满血迹的双手扒拉口罩,拉扯衣物。
「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夏安之说。
她挪动视线,趁机引黑雾漩涡再次碰撞中年男性。
嘭——
嘭丶嘭——
连环爆破掀翻中年男性的肉-体。
他在半空翻转几周,以面触地,荡起大片的尘土,击飞一片血花。
中年男性双手捂脸,狡辩道:「这不是我!你看错了丶对,你看错了,你认错人了!」
夏安之打量他的形体,清楚看到他一块一块如同被割掉皮肉的後背贯穿一把尖锐骨刺。
骨刺外的白色汗衫,摇摇欲坠着笔墨脱落的「玫瑰屠宰场」,致电方式早已片段零星。
夏安之攥着黑雾抬脚凑近,眼疾手快地一手扎入他的形体。
中年男性通体几近透明,全然无了反抗的能力。
夏安之:「屠夫的业务能力,不是为了方便你杀人分-尸。」
中年男性怒目横眉:「你才是屠夫!你才是杀人犯!」
夏安之瞪回去,手掌摸索着抓住骨刺。
她说:「有胆杀人分-尸,有胆家暴,怎麽就没胆承认你的所作所为呢?」
「我,我……」中年男性自相矛盾。
他极低地呜咽一声,後又哑然失笑,沉重地垂落手臂,不再遮挡面部。
「有遗言或有想忏悔的事吗?」夏安之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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