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各式各样的鬼怪执念,不怕赤手空拳深夜运腐尸,但她惊异於某些人心,咂舌於部分为人处事。
尤其是这种在打工人福-利上钻空子的人,她没直接扣动粒子枪扳机已是比曾经收敛。
但红蛙爸爸要是拿摘花匠的工资提压-榨-条件,夏安之不介意给他补一枪。不管是什麽生命体,都别想打她辛苦钱的主意。
她站在透着鱼肚白的客厅窗边,等待回复的功夫望红蛙一眼。
红蛙弓着脊背,垂头不看老者一秒。
在怕什麽?
夏安之肌肉僵硬,尝试露出安慰地笑。
红蛙的目光颤动,一刹那,他扭头回避注视。
老者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面色不善地以拐杖击地,下达逐客令:「听不懂人话吗?我要和员工单独聊聊,你不去搬花还在这儿杵着做什麽?当什麽都做不好的看门狗吗?」
语气不和,红蛙浑身在抖,一个字不反驳地连滚带爬出了庄园。
她不喜欢对外显弱,对内狐假虎威的人。
哪怕这人是朋友生理上的「父亲」。
夏安之安慰地笑僵到脸上:「想聊什麽。」
她重复。
老者侧着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他低头走几步,冲她笑出两排残缺不全的黄牙:「我们边走边说。」
话带谄媚,态度仿佛换了一个人,更不对劲了。
夏安之望向红蛙离开庄园的背影,问:「不管他了吗?」
「我哪有不管他?」老者不停顿地继续说:「我不是让他回去搬花了吗?」
夏安之提醒:「可他受伤流了很多血。」
客厅里的血红色凝固液体刺痛她的眼睛。
老者的发言听起来理直气壮。他问:「那又怎样?他活在世上,难道是要来享福的吗?」
他步伐稳妥,缝满全身的蛙皮随走动摇摇晃晃。
夏安之同他并肩走几步,右手摸到後腰处的粒子枪,她突然想给他一下。
孩子不是用来继承又一次的苦难的。
她的太阳穴不平静地突突跳动。
老者平静地从钥匙串里挑出一把钥匙,插进金棕色的门锁内。他问:「听说,你想拿业绩换点衣服和武器?」
夏安之冷冷地「嗯」一声,手仍搭在腰间。
老者吸气鼓起胸腔,郑重其事地推开红棕色木门。他说:「跟我合作吧,跟我合作这些都是你的。」
夏安之扭头望去,看见书房一样的房间里堆满老式枪枝与横刀。
甚至,老者拉开的柜子里还有一柜子的可燃-炸-药。
夏安之在特殊调查局三处上的第一堂课便是《古遗迹历史学中的武器发展》,她当时不懂一个星际通灵师上「古遗迹武器课」对工作会有什麽帮助。
眼下,她很庆幸她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顺手拿一把便携手枪,换弹夹丶上膛,比吃了巧克力还丝滑。
有人在刻意保养这些东西。
夏安之停了停,翻看几眼-炸-药,确认那些东西完全足够拿去炸楼。
老者哪来这麽多专业设备?他为什麽放任员工触碰武器?他不怕被员工反杀?
夏安之沉默了。
她扫过拐杖,扫过被缝上的蛙皮,视线在老者挂笑的脸上聚焦。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麽?」夏安之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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