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的眼神依旧乾净。
没有羞赧或尴尬,只有纯粹的信任,以及好奇。
玄濯喉间乾渴得厉害,嗓音也哑了几分:「去床上跪着趴下。」
弦汐回头看看他宽阔的白玉床,怔愣道:「趴……你的床?」
玄濯今夜的举动越来越让她费解,可对上他幽冷的目光,弦汐又不敢再问。她转身走到床边,迟疑地跪上去。
——好凉!
森森寒气陡地侵入骨髓,她一个激灵,抱住胳膊。
是因为……体热,所以才睡这麽凉的床吗?
弦汐牙关打战地想着。
她没胆子碰那用仙鹤羽毛填充的冰蚕丝枕头,手肘强忍冷硬寒意撑在玉床,耳畔听到玄濯走来的脚步声。
玄濯脱下衣服,长腿跪上床沿,向她逼近。
一双炽热的大手握住纤腰,往上提了提。
弦汐忽地紧绷起来。
——明明是热烫的触感,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弦汐半偏过头,抖着声音问:「师兄,你要……」
「别叫我师兄。」
似是想起什麽,玄濯面色不虞。
「那,我怎麽叫你?」
「……」玄濯默了片刻,掐紧她的小腰:「不用叫我,叫点你该叫的就行。」
反正只是泄欲而已。
弦汐思考不了那麽多:「你要做什麽?」
玄濯:「你。」
——
弦汐也不知道事情怎麽会发展成这样。
她跪伏在冰冷硬实的白玉床上,膝盖酸痛到近乎失去知觉,双手紧紧抱住枕头——她本不敢碰,可架不住一直往前滑。
……
原本,只是放个食盒……
可玄濯又让她脱了衣服趴到床上,还不告诉她原因。
後来发生的事,弦汐就不太理解了。
她只知道,很疼。
特别疼。
十七年来也没哪一次这麽疼过。
她好像流血了,还很多,但玄濯并没在意;她颤抖着想开口问,却又疼得说不出话。
弦汐愈合能力很强,可痛苦没法消弭,最娇弱的地方反覆愈合又撕裂,她浑身发冷,近乎面无血色。
大抵是看她快要晕过去的样子,玄濯往她嘴里塞了颗丹药。
弦汐以为是治愈类的药,但咽下去後,效果似乎不大一样。
身体确实暖起来了。
不过暖得过头,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热。
她躺在寒玉上,体内又一个劲地发热,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她难受不已:「我……吃了……什麽?」
「能让你舒服的东西。」
……
弦汐一开始以为玄濯在骗她,毕竟她一点也不舒服。
可过了一会,痛楚竟渐渐消失,被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取代。
体温不断升高,雪肤被翻涌奔腾的血液蒸成粉红色,细密汗珠阻隔了寒玉散发的冷意。
视野里只有无瑕的纯白,弦汐凝望那片白,眼神也慢慢空洞,涣散。
嘴角无知觉地淌下银丝,浸湿了纤薄枕巾,她眯眼轻声哼哼着,听到玄濯在她耳边问:「舒服了?」
他颈间似乎戴着项炼,小吊坠垂到弦汐背上,晃来晃去,令敏感的肌肤微微刺痒。
弦汐眸光迷离地应道:「嗯……」
下一秒,握在腰上的双手陡然加大力道。
一切变得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