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麽了这是?」赤熘小心翼翼地问。
怎麽了?
还能怎麽了?
他他娘的记挂上了一个岁数还没他零头大的小蠢货!
前几次都可以当成平日无聊的消遣,可今天丶刚才,那感受实在令玄濯没法忽视。
玄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光火地来回踱了几步,腾地一脚踢翻放满佳肴美酒的桌子!
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离桌子最近的苍璃忙不迭抱着身下猫女跑开,怔了几秒,对那傻住的小兔子怒道:「是不是你惹着我哥了?」
小兔子瞬间吓出了眼泪,哆嗦着摆手:「不丶不是我……我什麽也没做……」
玄濯缓了口气,对苍璃道:「跟她没关系。」
苍璃於是又松了语气:「那就行,那,哥你为何生气啊?」
「……」玄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口搪塞一句:「有点事儿,先走了。」便从原地消失。
後来苍璃他们有没有继续在龙宫待着他也没管。
或许是受药酒和活春宫的影响,往回走的路上,玄濯心燥得不行。
——他明白,他这麽惦记弦汐,无非是因为之前起了心思却没吃上,她又恰好在某些方面特对他胃口罢了。
几百年没开荤,心里有点念想在所难免。
所以。
玄濯思忖着,究竟是顺从本心去把弦汐睡了,还是有点气度丶压制住念头,磨练磨练性子。
毕竟睡一个小傻子也太掉价了。
然而巧妙的缘分没给他抉择的机会。
玄濯琢磨了这个问题一路,直至回到庭院,看见那个守在门口的小身影——
脑子一下断了弦。
忘了刚才在想什麽。
鲜见地迟疑一瞬,玄濯怀着自己都不太懂的心情走了过去。
结果那小蠢货傻愣愣地笑着,递给他一个食盒,说要给他道歉。
玄濯看着她,她乌黑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飞舞,白皙小脸上漾着纯净笑容,秀气的眉眼间有几许木讷呆板,却没有分毫杂质。
瞳仁里映着他,纯粹透彻。
不知怎麽,这个画面,忽然就烙在了玄濯脑子里。
并不是什麽绝世的美景,但他就是觉得,很难忘。
路上思虑的一切登时全被风吹散了,玄濯心想——
都去他的吧。
他必须睡了弦汐。
什麽蠢不蠢配不配的,都没他爽了重要。
玄濯不自觉地伸手捏住那尖尖下巴,指腹触感温热细腻,撺掇着体内那口催情酒更猛烈地燃烧药劲儿。
——弦汐对这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