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五号。
弦汐不清楚是谁,但潜意识觉得是楚箫,抬头看去,对面果然挂起了一盏琉璃灯,赤红火苗在灯内幽幽燃烧。
她问玄濯:「师兄,你们挂灯做什麽?」
玄濯喝了口凉茶,道:「挂灯,就是不管别人出多高的价,挂灯的人都必须跟,一直到没人叫价了为止。」他侧眸睨着弦汐,「你想买玉赔我,为什麽要用楚箫的钱?」
「啊?」这突兀的一转折让弦汐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丶我没想用他的钱啊。」
「那你跟他一起来,还坐在一个隔间里?」
弦汐莫名其妙:「我不识路,师兄带我过来的。」
玄濯还想说点什麽,主持拍卖的女人又开口道:「接下来是竞拍时间,二位不必说具体金额,每举一次牌,都代表加码两百万金——开始!」
玄濯传音给纱幔前的小厮:「全跟。」
随後又转过头,带着傲慢和审视,对弦汐道:「你猜楚箫能为你出到多高的价?」
弦汐:「……」
她看出来了。
楚箫准备代她出钱买玉,而玄濯想跟他抢玉。
可玄濯为什麽要抢这个玉石?明明如果他想要,有大堆的人上赶着送他,甚至他还可以直接让人去招摇山取,他就是挖空半座山头都没人敢怪罪他。
弦汐不理解。
外面已经喊到了九亿金,她听着心慌,扯了扯玄濯的袖子:「师兄,停下吧。」
玄濯淡道:「挂了灯怎麽停?」
「可……太多钱了。」
「我有的是钱。」
「但是楚箫师兄没那麽多。」
她话音甫落,玄濯蓦地回头瞪她,嗓音微微尖刻起来:「你说什麽?」
弦汐被他脸上的凶色吓了一跳,嗫嚅道:「怎丶怎麽了?」
「你,在关心他?」
玄濯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压出来的。
半个月前做完後,他本以为对弦汐的那点念想也该消了,不料身体食髓知味了竟反倒愈发惦记起来。他想过找别人泻火,可偏偏又没那个兴致,强行忍了半个月,终於过来找,结果这小玩意居然变心了。
路上跟楚箫夫妻俩似的手牵手走在一起不说,现在到了他面前还满口楚箫楚箫的,让人听着就烦。
见他面色黑沉,弦汐茫然一秒,不知所措地问:「师兄,你生气了吗?……为什麽?」
玄濯盯了她一会,忽然又和煦地笑起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捏捏她嫩滑的脸蛋:「没呢,师兄没生气。」
他跟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傻子置什麽气,哄乖了还得接着睡呢。
他下手没个轻重,弦汐脸颊上瞬间被捏出了红印子。弦汐疼得皱起眉头,细声道:「师兄,轻点。」
玄濯神情一僵。
他松开蹂躏她小脸的手,微不可察地调整了下坐姿,随後自然又亲昵地问:「半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师兄?」
「有。」弦汐老实回答。
「很想吗?」
「很想。」
「为什麽想?」
「……」
弦汐困惑地看他。
玄濯笑着亲亲她额角:「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想我啊?」
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流窜着一小股电流,酥麻微热,刺得心跳隐隐加速。弦汐脸有些红地低下头,轻轻道:「嗯。」
「『嗯』什麽?」
「喜欢你,想你。」弦汐坦诚地说。
玄濯笑得愉悦。
纱幔那端传来扎人的目光,外面的叫价声不仅没停,反而还越来越快,逐渐逼向离谱的高度。
玄濯瞥了眼悠悠荡荡的纱幔,垂首贴近弦汐,问:「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楚箫?」
弦汐:「我都喜……」
「掂量好了再回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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