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的瞬间,沃斯疯狂跳动的心却突然冷寂。
他听到雌虫平静地说:「有只雌虫想约你。」
信息素和精神力霎时停滞,雄虫在这一瞬间冷静得可怕,他完美地控制住语气,放任自己抚摸上雌虫苍白修长的脖颈。
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什麽意思?」
眼里霎时浓黑,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却唯独逃避着他的眼睛。
深渊凝视着床上迷乱的生物,嘶声却温柔地询问他的猎物:
「什麽意思?」他再次问道。
雌虫警觉地清明了一瞬,碧绿的眼眸缓缓转动,却在闻到清雅温和的花香後再度迷醉,失去焦距。
「你去吧,我存了他的联系方式。」他轻声回答,紧闭的眼角反射出一点细光。
「呃啊……」
雄虫猛地扣紧了他的脖颈,身下的身体无力地弹动着,却竟然地被雄虫完全压制,踢起的小腿被死死摁住。
兰彻全身上下被雄虫禁锢地死死地,对方温雅的信息素强势地在他身体里游走,精神丝搅动着他混乱的精神域,沉寂多年的热意被轻易勾起。
雌虫难耐地伸手捂住口鼻,试图通过这种可笑的方式阻止信息素的侵略。
雄虫慢条斯理地看着他挣扎。
「为什麽呢?」他声音轻柔地问道,神色也温柔极了。
很奇怪,他的意识仿佛与身体分开,在冷眼旁观自己出格的行为,并且不打算阻止。
手指耐心地揉搓着雌虫渐渐泛红的脖颈,危险地抚摸着他的咽喉。
雌虫全身上下的弱点都被掌控住,沃斯都有些惊讶自己的迅捷狠辣。
虽然他并不打算做什麽,但是这样才会让他安心。
他也错了。
并且错的离谱。
他从来就不是什麽大度的性格,这扭曲的社会也不需要他大度。
温和地太过,连他的猎物都以为他好对付,不是吗?
既然已经下了那个决定,明知道兰彻也对自己有意,为什麽还在踌躇?
他从小学会的就是丛林法则,却到头来因爱而怯。
「兰彻,你是认真的吗?」雄虫第无数次向他确认,也是最後一次。
只要雌虫说「是」,獠牙就会刺破他的脖颈。
雌虫犯了错,沃斯舍不得动他,但总该留下点什麽。
雌虫捂着脸的手细密地颤抖着,沃斯俯身轻吻。
「回答我。」他冷漠而温柔道。
「别……别问我了……求你……」眼角是什麽呢?
最廉价又真诚的液体。
却是暴怒中的雄虫心中的宝石。
这是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但沃斯已经很满意。
他的压制骤然放松,信息素缓和地抚慰着躁动的躯体,精神丝轻柔地解开一个个死结,温暖的水流般滋润雌虫乾裂燥热的身体。
雌虫舒服地轻哼,意识渐渐下沉。
沃斯在他耳边嘱咐:「以後不许再说这种话,知道吗?」
雌虫敷衍似的发出一声气音。
沃斯知道他迷糊着,只能无奈作罢。
他用信息素丶精神力和手指将雌虫全身都揉了一遍,而雌虫早已经睡着。
沃斯安顿好兰彻,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那些书籍材料,不由得轻笑一声。